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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郁月生扛不住齐倦卖乖，把手往被窝里伸：“别骂人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  手刚刚贴到胃部。齐倦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，声音哑得不像样，“老师，这里不能碰。”

  郁月生放下早点：“我给你揉会。”

  见要瞒不下去，齐倦捞起被子捂住脸，缩在里面慢吞吞地说：“我做了手术。”

  说完又悄悄地将被子下移一些，观察郁月生的表情。

  ！

  郁月生愣了两秒，心里的不适感愈强烈。他快地掀开被子，想要掀对方衣服的手却突然滞在半路。

  他眉间皱起，俯下身就开始噬咬齐倦的嘴巴。

  长期的想接受齐倦又不敢接受，怕外界目光，躲，模棱两可，惴惴不安。

  如果他回来，见不到齐倦了怎么办。

  什么事都要瞒着人，然后悄悄地去做。做手术，揍池隐……

  什么事都要担，拼酒，见妈妈，喝咖啡，交房租，空出来的实验室……

  然后再摇摇欲坠来见他，无非是在折磨他，让他患得患失。

  呼吸逐渐急促，齿间的切合便愈是用力。

  那双单眼皮眼睛因眼白过多，看着人时时常冷漠，如今却像是另一种沉默的热烈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这么想我啊。铁树开花了？”齐倦慢慢地舔了舔嘴巴，扯出来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
  嘴唇被咬破了也无所谓，反而因这人心急自己的样子而有些开心，有些开裂的唇角也微微上扬，露出银白的小牙齿。

  郁月生的羞愧感瞬间回归，忙背过脸胡乱地擦擦嘴巴。

  “什么手术？”

  齐倦捂着腹部想要坐起来，却还是痛得泛着泪花摔了回去。

  尽管如此，他还是眉眼弯弯的，努力轻描淡写道：“微创。昨天有些胃痛，应该是我太菜了，没事的。”

  十五个小时以前，蔡琪月带着池安去了幼儿园。

  这会已近年关，冬天里的一切都像是灰白而掺着迷蒙白雾。幼儿园早已放了寒假，她们这趟是要回去领成绩单和宝宝成长手册。

  池安进去领完成绩单后，调皮地跑去跟其他小朋友们玩去了，这一玩就忘记了时间。

  经齐倦提醒，蔡琪月又焦急地联系老师调监控，折腾了二十多分钟，冬天的棉袄都捂出了汗。

  “他们在这！”老师突然指着屏幕叫起来。

  “里面怎么这么黑？”

  “快点过去！”

  好在池安他们被监控拍了下来，几个小孩其实就藏在幼儿园的饭堂里躲猫猫，玩过了时间还被不小心锁在里面了。

  可怜的安安缩在角落里瑟瑟抖，最终还没逃过他妈妈亲爱的打屁股教训，嗷嗷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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