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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房内温度更低。

  路小远裹着毛毯坐在沙上。而二哥坐在另一旁。

  路小远原以为二哥让自己进屋，应该是打算跟自己说些话，回答自己的问题。结果对方一言不，仅是拿起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
  他不由凑近过去。

  纸上龙飞凤舞，像是在写歌。

  该是说，情绪最跌宕的时候便是灵感爆最厉害的时候？

  又或者，二哥实在是喜欢音乐？

  路小远倚在身侧，看得聚精会神。

  “你看得懂吗。”

  此时耳边听见问话。

  路小远摇头。

  上边全是些数字，他压根不懂哪个数字代表哪个音。

  像是听见一声低笑。

  “那你看那么认真。”

  纸张摩擦出沙沙声响。路禹之抖了两下纸，往后一靠：“我唱给你听。”

  与其说是唱，不如说是在低哼。而基本功扎实，哪怕随意哼一段也很好听。

  低沉磁性的男声回荡在杂乱的房间。

  曲调偏抒情，显得有几分忧郁。路小远听着听着，脑袋也不觉耷拉下去。直到声音停止，他张开口。

  “……哥。”

  “嗯？”

  “我希望，我能帮上忙。”

  路禹之一顿，转过头来。

  路小远依然垂着头。

  哪怕二哥不回应，他也大概猜出了几分。

  二哥害怕的东西。

  还有离家出走的原因，很可能就是跟这点有关。

  父亲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和蔼可亲，但实际真实的父亲，他并不了解。

  回想父亲年轻时的照片，那眼底沉着阴鹜的青年。

  说不定压根没法接受孩子喜欢同性。

  他能做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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