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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斯成不悦地打断了孟宏辉的话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孟宏辉语更快，一句话就彻底地堵住了他的话：“再说了，谁家姑娘不该谁照顾好？”

  这一句话说完，外面忽然就彻底沉默了。

  他们俩个突然从暴风疾雨瞬间转入一片死寂，真是太诡谲了。

  孟宏辉静了一下，忽然说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  声音有点担忧。

  还是一片静默。

  我有点担心了，试图动了动，却现手脚都是软的。

  孟宏辉在外面又说：“你坐下行不行？”

  然后是两个人脚步移动的声音，大约是斯成坐进了沙里，哑着嗓子问了一句：“吴先生呢？”

  “刚回去了，忙着处理被你紧急调控后乱成一团的银山货航机群。”孟宏辉答道。

  斯成嗯了一声，又重陷入了沉默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，孟宏辉的声音重传出来：“吴先生等着你的指示——美国那边怎么办？”

  外面依旧沉默，斯成没有答话。

  孟宏辉疑惑不解地说：“你们俩怎么回事，我有一天晚上看到她在律所加班，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哭。”

  斯成声音低微，几乎是哀求般轻轻地应了一句：“别说了。”

  孟宏辉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好好陪陪她吧，我回去了，阿爽一个人在家。”

  斯成在外面坐了许久。

  我恍恍惚惚的，不知道睡着还是醒了，只感觉到有人摸摸我头：“葭豫，对不起。”

  我睁开眼看了一眼：“我没事。”

  他眼底有深深的愧疚：“头还疼不疼？”

  我摇摇头。

  斯成有些困难地开口，也许这么多年来，他很少向另外一个人解释自己的行踪：“那里飞国内没有航班，我……”

  我却不想听，假装没听到，只直接地问：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？”

  斯成默不作声地忍下了我的坏脾气：“撞到头了，要住院观察几天。”

  护士进来给我换药，他手机在外面一直响，他出去接了几个电话，声音沉沉哑哑的，谈的都是公事，除了最后一个，他是走出病房外面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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