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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战在城外，同去？”

  “同去！”

  公子康尚未离开国君府就接到郅玄的战书，半枚玉环。

  看到满脸傲然的甲士，公子康怒火冲天，当场解下佩玉，同样斩成两半，一半丢了过去。

  “他既然找死，我就成全他！”

  “我主勇武，战既斩胡酋！”甲士道。

  换言之，公子康战场都没上过，何敢口出狂言？

  公子康被堵得满脸赤红，甲士道出约战时间和地点，其后转身离开，没再给他一个眼神。

  密武和密纪知晓此事，都不敢轻忽，迅抽调精锐组成车阵、戟阵和兵阵，以助公子康声势。

  粟虎、范绪和栾会自然不会坐视，密氏调派多少人，他们也调集同等数量。加上郅玄的军，无论如何都能压对方一头。

  对此，密武也是毫无办法。谁让公子康还没有封地，对上手握三地又得三卿支持的郅玄，必然要吃亏。

  约战时间在黄昏，恰好避开一天中最热的时候。

  城门前清理出大片空地，双方队伍各自列阵。绘有神鸟的玄色旗帜之下，是绘有氏族图腾的战旗，在风中招展，猎猎作响。

  郅玄和公子康均未着甲胄，身穿黑色长袍，腰束玉带，头戴玉冠。绳系在颌下，尾端缀有彩宝。

  不同的是，郅玄的袖摆和领口绣有山川纹，在册封仪式之后将改成神鸟纹。公子康身份所限，不能在衣袍上点缀此类花纹。

  几名巫在阵前祝祷，用匕划破额头，伏身跪拜天地。

  苍凉的号角声中，战鼓隆隆作响。

  两阵甲士均以长戟顿地，以刀背敲击护臂，出声声大喝。

  “战！”

  全副武装的戎右架起盾牌，驾车者挥动缰绳，操控战车向前行驶。

  两辆战车相向而行，车轴转动，车不断加快。

  距离越来越近，车上的郅玄和公子康同时拔出佩剑，在车身交错而过时，公子康满面狰狞，手中的剑向前递出，却被郅玄一剑挡住。

  剑锋相抵的刹那，火星迸，青铜剑被铁剑砍出一个豁口。

  公子康不敢置信，郅玄顺势向上一挑，公子康手中的剑差点被挑飞出去。

  “彩！”

  甲士齐声高喝。

  两辆战车错开，行出一段距离，其后同时调头，再次向前冲去。

  这一次，郅玄直接砍断公子康的剑，还一把抓住他的领口，差点将他拽下马车，引来更大的喝彩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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