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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浠变得沉默了一些,温之信注意到了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没说。
过了会儿,温之信说:&1dquo;一会儿去看电影吗?”
陈浠摇头:&1dquo;我电影看到一半出来的,回去我要把它看完。”
&1dquo;什么电影?”
&1dquo;革命之路,你看过吗?”
&1dquo;没有,讲什么?”
&1dquo;一对夫妻被婚姻折磨得你死我活的故事。”陈浠回忆了一下,道,&1dquo;男女主还是莱昂纳多和凯特,这是他们的二搭作品,有人把它当作是泰坦尼克号的续集。要我说,Jack和Rose如果活下来之后会走到这一步,那不如在泰坦尼克号上一起死去。”
她说:&1dquo;你说婚姻是不是个悲剧?”
温之信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,但陈浠始终盯着他,像是要一个回复,又或者只是要他的认同,于是他放下筷子,看着她认真道:&1dquo;以偏概全并不合适。婚姻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结果,悲剧是对婚姻失望的结果,爱情可能是激情燃烧,但婚姻是互相迁就的过程,能始终保持激情的少之又少,重要的是尊重理解包容忠诚,世上也有很多始终幸福的夫妻。”
陈浠哑然。
温之信笑了笑,问她:&1dquo;吃饱了吗?”
&1dquo;嗯。”
他说:&1dquo;那我们走吧。”
他们乘坐电梯下楼,电梯里有其他人,空间不富裕,温之信站在最后,陈浠站在他身前,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,一种无需言说的亲近,陈浠微微动了动肩膀,肩上的手消失了,但她的尾被碰了一下。
她听见温之信轻声说:&1dquo;像兔子。”
不信自己能和这么柔弱可爱的动物挂上钩,陈浠有点恼,往后肘击示意他闭嘴。
温之信从善如流,心中却想,这是脾气不好的兔子。
从电梯里出来后,两人站在路边打车。
温之信在揉刚刚被肘击的地方,陈浠看见了,有点心虚,但也不想道歉,于是找话题说:&1dquo;我一直想问,为什么你每次都站在电梯的最后,电梯有人就算了,可没人的时候你也站在最后,不觉得进出不方便吗?”
&1dquo;你想知道?”
陈浠奇怪道:&1dquo;难不成这是什么秘密?”
一辆出租在他们面前停下,温之信摇头,一面打开后备箱塞行李,一面漫不经心道:&1dquo;不是秘密,但如果你进电梯,我就可以看着你。”
最初其实没有这种习惯,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,总之某天他忽然现站在最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所有人,也可以看见陈浠。尽管总是那个是冷漠的后脑勺,但凌乱的小辫子能让他想象出一点陈浠生动的样子,像是个想象力小游戏,让他觉得很有味。
一路上陈浠都没怎么说话。温之信似乎舟车劳顿,也十分沉默。
出租车司机疑惑地瞟中央后视镜,心说这对情侣怎么这么闷,但无意中瞥见高大帅气的男人握住面色冷清的女人的手,且后者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动后,他恍然大悟,哦,是闷骚。
将她送到家后,已经将近十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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