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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公司的行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。

  “顾总。”见了顾非凡，那姑娘赶紧放下自己的包包。

  顾非凡将书包往旁边沙上一放，“你下班好了，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。”

  “哦哦哦，等聂总是吧。”姑娘会心一笑，“那我走了，顾总再见，小起再见！”

  “再见。”顾非凡说着摸摸叶起的头顶，“来，跟姐姐说再见。”

  叶起抬起右手，当空抓了抓，这是他独有的告别方式。

  “说再见。”顾非凡又按了按小孩的后脑勺，大概是知道躲不过，叶起这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尊口，吐出“再见”两个字。

  行政姑娘走后，聂征没一会儿就过来了，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，正装衬衫领口开了一颗，颇有科技贵的精英范儿。

  “谈好了啊。”顾非凡笑着问。

  “久等了。”聂征过去用指节蹭了他脸颊一下，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
  “都行。”顾非凡拿上叶起的书包，招手叫小孩起身。

  注意到那书包，聂征脸一沉，转而对叶起道：“书包自己背。”

  “现在小学生书包好重的，”顾非凡拍拍聂征臂膀，把人推着往大门走，“小朋友现在正长身体呢，我帮他拿一下也好。”

  “你就宠着吧。”聂征摇头，一脸的不赞同，手上动作却是接过那个分量不轻的书包挂到了自己肩上。

  顾非凡乐呵呵牵起叶起的手，“走，回家吃饭。”

  车辆驶入熙京繁华的主干道，前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车尾灯洪流。

  原本聂征公司和住处的距离不是很远，但赶上晚高峰，看这车流龟行进的效率，少说也要再开半个钟头才行。

  小朋友安静坐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，两个成年人在前排闲聊。

  “哎，上次聂伯伯做的酱肉很好吃，你会不会？”

  “会。”

  “那下次做给我吃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天色渐暗，街灯亮起。

  连等两个红灯，聂征的车终于开过了最繁忙的十字路口，眼见前方不远处就是高架桥入口。

  “要是你的控物技能还在，刚刚直接连人带车飞过来多好啊。”顾非凡异想天开，“哎，不对，如果我们还是凡者，这么点路根本不需要开车……”他语气怅惘，好似颇为遗憾。

  “我喜欢现在这个世界。”聂征突然说。

  “嗯？”顾非凡转头看他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  “因为合理。”左手把着方向盘，聂征腾出右手捏了顾非凡的面颊一下，笑道：“一切都有规则可循，明确又简单。”

  “简单？”顾非凡鼓了鼓面颊，“是因为你那系统给你开的金手指忒大了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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