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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掌骨一时不察，被少年撞倒在地。

  他上了年纪，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撞。

  少年将他从地上扶起来，没等他开口骂人，少年一溜烟就跑掉了。

  摔了这么大一跤，掌柜也不打算出门了，他手撑着腰，拖着一条腿慢慢走回书肆里。

  才刚坐下，就现了放在柜台里的竹制架和一页书信。

  书信只有一行字，托他售卖竹制架。落款是一个“慕”字。

  御斋的掌柜知道自己主家就是姓慕，虽然疑惑这封书信的来历，但想着卖架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按照信上所说去做了。

  从那之后，只要书肆里的竹制架卖出去，没过多久，又会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架悄悄出现在他的柜台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那封信就是用墨纹笺写的。因为疑惑一个卖柴的少年怎么用得起墨纹笺，我对这件事记得格外清楚。”掌柜声音笃定。

  “那封信呢？”慕秋忙问道。

  掌柜请她稍等片刻，转身去了后院，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封存完好的书信，折返回来交给慕秋：“小姐请过目。”

  慕秋撕开信封，展开信纸，才看第一眼便失望了。

  这绝不是大伯父的字迹。

  很快慕秋又振作起来。

  这封信不是大伯父写的，但这个送信送架过来的少年，很可能接触过大伯父！

  “小姐。”掌柜道，“我还誊抄过架上的诗句。一开始我没太在意，但后来我现，架上的诗句虽然都出自《洛神赋》，却从未重复过。”

  慕秋微讶，对于这位掌柜能做到这一步，她是很满意的。

  “你誊抄过的内容呢？”

  掌柜从二楼的博古架取来一个木匣。

  慕秋打开木匣，按照顺序一一读着诗句。

  在读到某一部分时，她眼眸蓦地温热起来。

  “这些诗里缺了一句。”

  ——俯则未察，仰以殊观，睹一丽人，于岩之畔。

  带有她名字“殊观”的这句诗，没有出现在架过。

  不用想，这定然是故意缺的。

  ……大伯父正在用这种办法，呼唤着她。

  第四十五章婚约组。

  离开御斋时，慕秋把誊抄的诗句、竹制架和账本都带走了。

  当然，为了掩人耳目，她还胡乱买了很多或贵重或精巧的物件。

  混在这些东西里，竹制架一点儿也不显眼。

  紧接着慕秋和卫如流又去了扬州最大的书肆，把那儿也逛了一遍。

  虽然这种掩人耳目的办法很老套，但办法不在老套，只要好用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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