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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卫羽一直在房中看守曾又晴，望着那张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面容，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从遇见曾又晴到现在所有的画面。

  他轻轻抬起她纤细的指尖，上面不是女儿家该有的平滑，而是布满粗糙的茧子还有细细小小的伤痕。

  曾又晴出一声轻吟，睁开困倦的清眸。

  秦卫羽下意识松开握着她的手。

  &1dquo;卫羽&he11ip;&he11ip;？”曾又晴眼中划过一丝惊喜。

  就在这时，唐玄伊恰入了房间。

  见到唐玄伊，秦卫羽立刻起身行礼，曾又晴则紧忙收回视线，艰难地从榻上起身，也想行礼，却被唐玄伊及时制止。

  &1dquo;有伤在身，不用多礼。”唐玄伊露出柔和的神情。

  这是秦卫羽第一次见到唐玄伊对曾又晴露出笑容，不由觉得方才的审讯一定有什么进展，于是问道：&1dquo;大理，机关人那里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提到&1dquo;机关人”，曾又晴的脸色顿时紧绷起来，眼底多了几分仓惶。

  唐玄伊用手示意他们&1dquo;稍安勿躁”，然后将口供册子交给秦卫羽，自己则转身直接对曾又晴道：&1dquo;犯人已经招供。事情与你无关，天一亮，你就可以离开大理寺了。”

  曾又晴的神情由阴转喜，双手掩面不禁哽咽。

  &1dquo;这一切&he11ip;&he11ip;终于可以结束了。”她抬起头，伏在席上，对着唐玄伊连磕了三个头。

  唐玄伊浅浅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
  &1dquo;嗯，都结束了。”他说着，视线划过秦卫羽，&1dquo;秦少卿，明日你送送曾娘子吧，你们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。”

  秦卫羽合上手上的册子，略微有些失神，半晌，颔应道：&1dquo;卑职，遵命。”

  次日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秦卫羽与曾又晴就已经步出大理寺的大门。

  跨过门槛儿的时候，曾又晴回看看这厚重的牌匾，似乎觉得过去那几日，犹如梦中。

  秦卫羽则沉默了许多，与卫士交待一些事后，就准备送曾又晴出城。自昨日将吉末儿的话告诉她后，曾又晴已然对世间一切感到失望，遂决定离开长安过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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