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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齐渺微笑回了一句，“年快乐。”

  他们真的哪里也没去，只是在附近走走而已。在浓浓夜色里，隔着半个肩头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踱步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很少说话，气氛却莫名的好，宁静恬淡，彼此没有一丝尴尬。

  不知走了多久，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，居民楼里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。他们穿过林荫道，走在树影中，皎洁清冷的月光透过洒在两人的脸上，凛冽的北风在耳边呼啸。

  齐渺身上有些凉，冷不丁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
  她有些窘迫地吸了吸鼻子，戈然蓦地停下脚步，与她面对面站立。
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齐渺奇怪地问。

  戈然没有回答，径自拉过她的两只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。

  齐渺的心一颤，想要缩回手，身体却像被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。

  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，浓黑的眼眸里闪耀着星辰般灼灼的光芒。

  她垂下眼眸，心跳得厉害。之前的那些顾忌、担忧、犹豫……因为戈然温暖的双手和眼神，忽然都像云烟飘走了。

  沉默许久，齐渺鼓起勇气，她轻声地说：“戈然，那天晚上那句话，再说一次好吗？”

  戈然愣了一下，聪明如他，没有问是哪天晚上的哪句话，马上就从她的表情就猜出来了。

  一阵狂喜过后，他的神情变得认真而郑重，他伸出手轻柔而坚定地握住了她的双肩，清亮的双眸凝视着她，唇边呼出白热的雾气，一字一句地对她说：“我喜欢你，齐渺。”

  晕黄的灯光氤氲了齐渺的脸，戈然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，她眼神迷蒙地望着他，带着一丝期盼和颤抖，“再说一次……”

  她这副模样让戈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疼和怜惜，他轻叹一声将她搂进怀里，嘴巴贴近她的耳畔如她所愿地又说了一遍，“我喜欢你……”

  齐渺的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，把脸埋在他的胸前，感受着他身上真切而慰贴的体温，嗅着他身上独特的气味，她的心变得软软的，暖暖的。

  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，终于也喜欢上了自己。

  这对齐渺而言，是奇迹。

  挣扎了那么久，她最终还是舍不得他，忍不住要跟他开始。

  她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有童话故事里结局那样的奇迹：她和他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。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。

  那都是以后的事了。

  这一分，这一秒，她什么都不愿想，只想静静地紧紧地拥抱这个她恋慕多年至今仍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