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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柳远州闻言，揣度圣意，&1dquo;皇上是指开战？”

  &1dquo;不错。奭国摄政王妃已天历多日，朕因思虑未果一直避而不见，朕今日想给她一个明确答复。”

  &1dquo;借兵给奭国么？”

  &1dquo;不借。”

  &1dquo;不借？”

  &1dquo;朕会在金殿之下，明言拒绝奭国摄政王妃求援，随后下谕王叔亲使羲国。”

  柳远州剑眉深锁，深忖片刻，眸光條闪，&1dquo;皇上妙计！”

  元熙帝莞尔，&1dquo;此时朕只对王叔说。近因苏変失踪一事，朝堂上气氛颇多诡异，朕唯一能够jiao付全权信任的，只有王叔。”

  &1dquo;臣也隐有所感，已命骁骑营、铁马营驻守在城外十里处驻守，一旦城内上空闪现信号，即时进城勤王。”

  &1dquo;朕有王叔，高枕无忧。”

  &1dquo;皇上过奖，微臣近颇感力不从心。皇上左右应该多一些青壮后辈辅佐，以保我天历传承。”

  &1dquo;王叔正是net秋鼎盛之年，何力不从心？不过既然王叔提到了这个话题，朕也就问上一句，在王叔心里，能够承袭良亲王爵位的，是持谦还是持悌？”

  柳远州一怔，&1dquo;按祖制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不谈祖制规矩，在这两个孩子中，王叔中意哪个？”

  &1dquo;持谦敏锐多思，持悌温恭孝祝，两人都是臣的儿子，各有千秋，若没有祖制所囿，朕一定是左右为难。”

  &1dquo;王叔不觉持谦光芒太盛么？”

  柳远州面色遽变，&1dquo;皇上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王叔莫误会，持谦对朕的忠心，对太子的拥戴，朕看得见。朕只是提醒王叔，若持悌袭承了王叔的爵位，恐怕持谦不会甘心称他一声&1squo;良亲王’。王叔应对此早作调和，以

  免兄弟阋墙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是。”

  &1dquo;朕这里有一道密旨jiao给王叔，若有一日持谦不能接受持悌高他一阶，王叔不妨对他稍作打压，年轻人经些淬炼不是坏事。如果他足够出息，将会由朕的太子代朕给他补偿

  。”

  皇上用以，先由本朝对持谦施以抑制，使其郁不得志，待太子继承大位，改朝予以重用封赏，使持谦感念君恩德，殚力戮忠以报。

  所谓君王之术，在此无非为父胸怀，且于持谦终归是件幸事，他为人臣、为人父者自是双手赞成。

  元熙帝凭窗而立，目投被宫墙分割的天际，幽幽道：&1dquo;不知为何，朕这些日经常想到皇后，也想到王叔的侧妃东方氏。皇后对侧妃之死深怀愧疚，临终亦在挂念夕月。而朕有

  负皇后之托，没有保住夕月。若世事能从头过，朕对王叔侧妃会多一份容忍，对夕月多一份关怀。也许，事qíng会有不同。”

  柳远州扪胸，未出一字。手所按处，隐隐作痛，这份痛，会延续到生命截止之时。

  &1dquo;皇叔，将夕月从乱葬坊迁出罢。就在王叔侧妃的宝顶旁开一处置棺之处，算是让她入住我皇家寝陵罢。”

  逐五三

  柳远州回府的一路，隐感不安。

  密旨所嘱，并无稀奇，但皇上今日特意提起亡女，意在何处？是察觉了什么么？以他所了解的皇上，若知晓此事，很难如此心平气和。

  此事若持谦在，尚能听取他的见解。他不教自己无端猜测，猜测易乱心，乱心即乱事，在这种多事之秋，切不能再衍枝节。

  &1dquo;王爷，有父亲的消息了么？”良亲王妃迎，一如每日的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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