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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她真的是个探子。”赵凝很高兴自己帮着现了柔然探子。
“这次要多谢你。”6云祁说道。若是没能现他们是柔然人，且赵凝提前设置好陷阱，待米夫人现下属消失，怕是第二天就带着东西返回柔然了，这次的线索就彻底断了。
“身为大晁子民，这原是应做的。”赵凝见今晚似乎没旁的事情了，看向6云祁问道：“今晚你忙完了么？”
“已是忙完了，剩下的交由他们调查便好。”6云祁说道。
赵凝同他商量道：“那你今日回府好不好？”
“今晚有事情？”6云祁问道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你先和我一起回府好不好？”赵凝充满期待的看着他，等待着他的点头。
6云祁本来想让人送她回府，许是因为今晚险些冤枉了她，也许是之前项飞鹰的话，他难得生出一点微妙的感觉，决定和她一起回去。
“那跟我过来。”6云祁引着赵凝走着。月光洒落一地，步伐摆动间，都能瞧见错落的光影。他似乎从未这样与人在路上走着，倒是一种很奇的经历。
而对赵凝来说，这一幕倒是有点熟悉。当年她背着弟弟被6云祁所救，6云祁带着他们前往营地找大夫。那时候6云祁还是少年时，怕她吃力，帮她背着赵准，两人在崎岖的路上走了许久许久。
“走不动了么？”6云祁背着赵准走在前面，察觉到赵凝越走越慢。
“没事，我还能走。”赵凝心里着急，他们必须尽快走到营帐，才会有大夫，能救活弟弟。
6云祁回头看了她一眼，又不能慢下来，只能稳稳地继续背着赵准。
到了营帐，营里的大夫擅长治疗伤病，并不擅长治疗小儿烧，开了药却没什么效用。赵准连着烧了一个晚上，脸色通红，守在旁边的赵凝脸色惨白，生怕弟弟在自己眼前断了气。
6云祁将此次的战事收尾之后，已经是两天两夜没有歇息了，但他心中记挂着两姐弟，过来瞧了一次，赵凝回头瞧见了他，带着泣音道：“将军，求您救救我弟弟，烧一直退不下来，大夫们说若是再烧下去，怕是，怕是……”
“我去找大夫，会没事的。”6云祁安抚了她两句话，翻身重又上马去城中寻大夫。因着先前的战事，城里亦是一团乱，寻了许久，才寻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，将人好生送了来。
那大夫医术极好，开了服药，没过半天，烧就退了。赵凝终于松了口气，忍了许久的眼泪落下来。
6云祁在战事中见到的惨事极多，还是第一次在战争以外觉得人世艰难，他不知道如何安慰，许久才想出一句：“你还好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赵凝低垂着头，抹着眼泪。
6云祁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无错地坐在一旁，陪着这对姐弟坐了好一会儿，直到床上的弟弟睁开眼睛，看着姐弟两个喜极而泣，才悄悄走了出去。
赵凝一直记得那段绝望的时光，记得那天6云祁帮了他们许多，而那场救命之恩最开始的时候，便是她跟在6云祁的身后，竭尽全身的力量。
和今天的景象，相同而又不同。一恍然，许多年过去了。
到了6府门口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，赵凝坐在马车里，思忖着里面有没有布置好。
6府门打开，一路到了前院，平素里6云祁都住在这里，赵凝到后院歇息，可他察觉到赵凝也跟了上来，不由微微愕然，但他没说什么，他有一种模糊的预感，今晚的6府有所不同。
会是哪里不同？
第18章
到了院门口，钱妈妈、钱睿两个人面前一人放了一个盒子，看着他俩进来，都高兴地站起来，一齐高声道：“大人你回来了。”
6云祁一向从容，倒没被他们的反常所惊到，只是眼中带了一点疑惑，没有想明白他们等自己打算做什么。
“子时已经到了。”赵凝拍了三下掌，屋脊上有数盏红色灯笼一齐亮了起来，暖红的光晕与皎洁的月色融合在一起，映亮了整个院子。“今天是你的生辰。”
钱睿忙跟着道：“大人，这是我和钱妈妈给你做的长寿面，这是夫人送你的生辰礼。”
6云祁神情微微一滞，似乎过了许久，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。
“时辰虽然晚了，可你今晚什么都没吃，吃一些才好去睡。”赵凝关切提醒道：“空着肚子睡觉对肠胃不好。”
6云祁想起今晚赵凝到明镜司的时候天刚黑没多久，又和自己待到了半夜，想是也没吃东西，却记挂着自己，他的心再次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，不太自然地问道：“你今晚似乎也没吃东西。”
“没有啊，我去明镜司府衙前吃了些糕点的。”赵凝同他说道。
原来是吃了，6云祁沉默了一瞬，那种异样的感觉消散了一点，钱妈妈道：“夫人若是饿了，厨房里还有。”
“我不饿的。”赵凝热情地看向6云祁，催促道：“快吃吧，吃面的时候还可以许一个愿，菩萨会帮你实现的。”
菩萨真的会完成自己这种人的祈愿么？6云祁看着对面三人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，不再迟疑，当即坐下伸手端起面条吃了起来。
云州人喜食面，平时多吃面条面饼，这一碗长寿面是钱妈妈亲手擀的，可这味道倒与平常有所不同，他尝了两口，抬起头来，还没有问，就听赵凝问道：“大人觉得味道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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