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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明回头看了她一眼。杜若笑笑：&ldo;这地方不好讲话，大家好久没见了。……去吧。&rdo;他沉默半刻，最终朝外走去。杨姝看着他们离开，皱了下眉。想一想，对陈贤说：&ldo;你跟去看一下，要是有什么异样，立刻告诉我。&rdo;陈贤：&ldo;好。&rdo;……手工磨好的咖啡已端上桌，五人围坐桌前，景明半瘫在沙发椅里，手撑着下颌，眼睛看着咖啡杯，没讲话。其他人各自喝着咖啡，也都无言。相隔六年，如今骤然相见，思绪都是一片空白。陌生？熟悉？感慨？生疏？感情交杂，不知从何开始。万子昂率先打破沉默：&ldo;回国这么久，在做什么？&rdo;景明短暂看他一眼：&ldo;春和科技。&rdo;除了杜若，在座之人都诧异不小。何望一下子兴奋地笑起来：&ldo;你小子不错啊。闷声干大事儿！&rdo;他这一笑，刚才那尴尬生疏的气氛仿佛瞬间消融下去。涂之远也替他高兴，道：&ldo;春和科技势头猛涨，我之前还有些怀疑，可如果老板是你，那实力估计比外界猜测的还要高。&rdo;万子昂也说：&ldo;我看春和这段时间的动作，全集中于ai和机器人领域，今后是要在这块儿大力发展？&rdo;何望笑道：&ldo;那还用说，我之前就说了，景明一定会重回无人驾驶。卧槽，我们今‐‐&rdo;&ldo;没那个打算。&rdo;景明说。何望一愣。片刻前热络起来的气氛骤然冷却。&ldo;创作型企业回报风险大，嫌累。想做高端的大型综合供货方，先控制这一领域的核心链接和生产商。这行目前最缺的正是精细化产品，谁占有，谁垄断，谁就有出价权。&rdo;他口气俨然市侩商人，简短说完，似乎没兴趣多聊，转问，&ldo;你们这几年忙了些什么？&rdo;对面三个男人显然没回过神来，不太相信刚才一番话出自景明之口。杜若帮忙答：&ldo;何望还是在做ai，还是想做……无人驾驶。&rdo;景明风波不动，居然还给起了建议：&ldo;除了搞研发，也分点儿心思注意多研究市场，找资金雄厚的公司和企业拉投资。&rdo;何望：&ldo;市场？投资？&rdo;景明：&ldo;决定公司生死的不是什么所谓的前景、产品、技术，而是现金流。资本是不会和你谈感情的，它们追逐的只有稳妥，利益和回报。情怀，理想，那是象牙塔里头的幻想。别太天真。你们要想好好发展，找个靠谱的资金方。或者如果你们做得不错，我可以考虑收购你们。&rdo;何望看着他，眼神变得疑惑，费解，甚至陌生。没有人说一句话。何望突然无语地笑出一声：&ldo;你刚那话什么意思来着？&rdo;&ldo;什么什么意思？&rdo;&ldo;什么垄断，出价，资金？你……怎么搞得就像变了一样？&rdo;景明反问：&ldo;过了六年，我变了，不是很正常？&rdo;空气突然紧绷，杜若急道：&ldo;都好好说话。景明，你别弄出这幅样子‐‐&rdo;景明脸色一冷：&ldo;你以为你多了解我？&rdo;&ldo;当初的梦想‐‐&rdo;&ldo;你多大了？现在提梦想，还在大学里头没醒来？！&rdo;杜若一颤，不吭声了。何望恼火：&ldo;不提梦想那提李维‐‐&rdo;景明：&ldo;别跟我提李维！&rdo;骤然安静。他脸色发白，胸膛起伏一下，竭力平静道：&ldo;我还忙，先走了。&rdo;他起身离开。何望脸气得通红，就要走。杜若安抚：&ldo;何望……&rdo;&ldo;别说了。&rdo;他自嘲似地笑一声，&ldo;我真是够蠢，还惦记pri未竟的梦想，一直等他回来，可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。&rdo;&ldo;不是。&rdo;她拉住他，解释，&ldo;我觉得他只是还没……&rdo;&ldo;别维护他了！&rdo;何望打断，&ldo;他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。他把他曾经信奉的东西当赚钱的工具！杜若我问你，你工作不累吗？嗯？周末不休息天天加班工作13个多小时是为什么？明明可以轻松赚钱还一直坚持研发更精确的视觉系统是为什么？不就是因为你心里有愧吗？不就是因为你心里其实怀疑当初prino2撞车是没看见那堵墙吗？！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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