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頁(第1页)
盛霜序趕忙去看沈承安的眼色,沈承安離盛霜序很近,他明明能接到那隻滾落的碗,卻沒有去接,就冷冰冰地看著盛霜序窘迫的模樣。
盛霜序腰針扎似的發疼,他還是垂著頭向沈承安道歉,他捂著腰、哆哆嗦嗦地蜷起身體,慢吞吞地消化後腰的痛苦,試圖將疼痛分攤,勻到全身去。
沈承安冷哼一聲,見他彎下腰,便道:「把碎瓷片處理乾淨,再去找個自用碗。」
盛霜序腰椎處的血管突突直響,震得他脊椎發麻,整條背都失去了力氣。
沈承安轉頭就要走,此時門鈴聲忽地響起,穿透了安靜的室內。
沈承安便踱步往外走,盛霜序藉機喘了口氣,終於能支起身體來,扶著腰去拿掃把和簸萁。
他將碎瓷片一點點收進簸萁里,腰痛同樣刺激他的手臂,他已感知不出塑料扶手的觸感,盛了碎瓷片的簸萁也變得沉重許多。
盛霜序額頭冒出了密密的冷汗。
盛霜序所在的走廊距離正門只有一個拐角,他拖著簸萁,剛走到垃圾桶邊,就聽見了沈承安開門的聲音。
「你來做什麼?」這是沈承安打開門後的第一句話,他的聲音裡帶著不耐煩,是盛霜序熟悉的冷漠的語氣。
盛霜序將碎瓷片艱難地塞進了垃圾桶。
「我來看我的病人。」盛霜序一個激靈,他聽出了來人的身份,是梁燒,話裡帶著濃重的倦意,「老闆要我定時複診。」
梁燒的老闆就是瑪利亞,自打盛霜序住在沈承安家裡被發現後,瑪利亞就有事沒事總叫梁燒過來,說著是探望,實則是監視。
梁燒大多時候都會選沈承安去上班的時候來,這麼晚還是頭一次。
沈承安說:「已經晚上七點了。」
梁燒說:「白天事情太多了,我也不想這麼晚的。」
沈承安沉默了,這裡就又陷入了沉靜,盛霜序聽了一會兒,聽見四隻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他提著掃把和簸萁想往回逃,但沒能跑出走過拐角的沈承安的視野。
梁燒一眼就看出了盛霜序動作的異樣,他推了推鼻樑處的眼鏡,面無表情地說:「盛霜序,你的腰怎麼了?」
作者有話說:
這個時間點的梁燒實際上是被鹿燃野給纏住了…。
第29章戒菸
梁燒扶著盛霜序趴到沙發上,他下巴枕著沙發扶手,腰火辣辣地痛。
沈承安抱臂看著他們,一聲不吭。
囡囡不肯寫作業了,她走到盛霜序臉前,說:「爸爸,你怎麼了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