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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惜之再惜之。

被一眾人推搡著、由沈母牽著走進西操的沈知瑜是這麼想著。

無論是身後，還是身前，都是黑壓壓的一群人。

夕陽，紅霞漫天，最後一點的太陽終究是慢慢落了下去，夜色開始降臨，所有人的手機手電筒都被開了起來。

明明有這麼多人，甚至不遠處還能看見校領導他們，偌大的西操卻沒什麼嘈雜的聲音，好像所有人的口都閉緊起來，就連討論聲都被壓得很低。

更沒有什麼人起鬨說要在一起。

吃瓜的南大學子只是睜大了雙眼，努力憋住自己臉上猥瑣的笑容，實在控制不住了才賊兮兮拉過身邊的人講那麼幾句。

心跳失了控。

一雙鳳眸停在中央的那個人身上，再也不曾移動過。

西操操場的中央，是穿著三中校服的江霽，抿緊了的唇硬生生抑制住她越發的上揚的笑容，明燦燦的星眸就這麼與自己四目相對。

她的背後也站了不少人，多到沈知瑜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。

原本暗乎乎的操場於此時瞬間亮起了燈光，整個西操內的六個路燈大亮，明亮的燈光引起了一陣低聲的歡呼。

鼻尖發酸，熱淚盈眶。

三中的校服，幾乎沒有發生變化的面容，一如既往的熟悉，雙眸中蓄滿了笑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淚濕了眼，她仿佛也見到江霽紅了的眼眶。

沈母不停的抹著淚，哽咽不已。

站在江霽身後以及兩旁的學生們的手心忽然動了動，一顆顆彩色的氦氣球從背後升了起來，高過頭頂，飛向天際。

仰頭望去，是漫天的彩色氣球，那些綁著氣球的彩帶長長的、卷卷的，隨著氣球的飛起而在空中盤旋啟航。

極其壯觀的場景，銘刻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。

肖萌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江霽身後，給她遞了一個麥克風。

不遠處的音響被一群人的身子給遮住了。

也許是此刻的無聲勝有聲，也許是準備向自己的心上人求婚，也或許是被這麼多人、一雙雙眼給注視著，江霽的臉頰通紅，泛紅的眼眶，就連耳尖也都是快燒起來了。

她幾步上前，就這麼站在沈知瑜面前，將手掌心裡最後一支白玫瑰呈到沈知瑜的眼前。

「沈知瑜，我叫江霽，是雨後見暖陽的霽，這是、曾經的你給我的名字的解釋，而我一直、一直記到現在，也會記到我頭髮花白的那一天······」

江霽的聲線略微顫抖，磕磕巴巴，就連握著麥克風的手都在微微發抖，肉眼可見的緊張。

「而我對於你名字的解釋，是浪漫至死不渝。所以我想給你一場最浪漫的求婚儀式······」說完，她緩緩跪了下來，左手拿著麥克風，右手翻找口袋裡的東西。

忽然·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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