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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黎子何沉默，睁眼看了看天空，朦胧的血色中透着明媚的蓝，一排大雁往北飞着，缓缓滑过眼际，黎子何眯了眯眼，靠回沈墨肩头，&1dquo;沈墨，我知道你说的那番话，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嗯?”

  &1dquo;其实，这一切，只因为我爱云晋言对么?倘若我不曾爱过他，我不会嫁他，季家不会信他;若我不曾爱过他，即便灭我满门，他只是皇帝，不是我的云晋言;若我不曾爱过他，如今的一切根本不可能生。世事皆有因果，不是一个人的全对，也不是一个人的全错，我既然爱过他，便该承担爱他的后果，是么?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

  沈墨浓黑的眸子，带上些许笑意，被密长的睫毛掩住。

  黎子何撑起脑袋，蹭到沈墨脸颊边，凑过去，轻轻吻了一下，笑道：&1dquo;沈墨，我还有你。真好。”

  阳光很暖，沈墨身上的药香盖过黎子何身上的血腥味道，黎子何觉得安心，眼前很黑，可她仍旧觉得世界很明亮，趴在沈墨背上，身子随之一上一下，轻轻的脚步声，

  溢柔地拍在心底，如有节奏的韵律，让人想要依靠着，沉沉睡去。

  &1dquo;沈墨，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。”黎子何突然想起什么，半眯着眼，闷闷道，&1dquo;你以前&he11ip;&he11ip;见过我么?我还是季黎的时候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沈墨脚步顿了顿，听见他轻轻一笑，熟悉的浅淡声音，&1dquo;没有。”

  &1dquo;那你为何向先皇求婚?”

  &1dquo;我见过你。”

  黎子何仍是觉得有些不解，脑袋却开始有些昏沉，紧紧抱住沈墨，怕一觉醒来他便不在似的，又想到什么，欺到他耳边，&1dquo;对了，你还未告诉我，你原名叫什么?”

  &1dquo;我姓谢。”沈墨简单地回答。

  &1dquo;我说名。”黎子何有些不满，本来嚷嚷的一句话，因着不够力气，虚弱得只剩喘气。

  沈墨轻轻地笑道：&1dquo;谢言墨。”

  &1dquo;我真没见过你?”

  &1dquo;没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信你。”

  黎子何双眼缓缓阖上，眉间嘴角满是笑意，血红的泪，却沿着眼角滑下，浸在沈墨衣领上。

  &1dquo;沈墨，我想见一一。”

  &1dquo;嗯，他在云澈山等我们。”

  &1dquo;我只见过他两次，从他出生到现在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以后可以常见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可是，沈墨，我&he11ip;&he11ip;快死了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我说过，有我在，你不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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