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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喜歡向枳融，高捧他一聲向神，鮮感過了頭，技術有了退步，舊神隕落，永遠有神替代。

安懺抓著衣擺，握緊了點，偏過頭望向枳融，企圖從他眼裡看出情緒。

向枳融接受得很坦然，也並不覺得他們罵錯了。有錯就該，有問題就換人。

只有安懺欲言又止。

向枳融淡地道：&1dquo;sea。”

安懺怔松片刻，唇張了張，只發出一個音節：&1dquo;啊。”

向枳融沉默，好一會兒，輕飄飄說：&1dquo;你頭髮顏色挺好看。”

他有意讓氣氛融洽，許是話題轉的太生硬，安懺有一瞬沒反應過來。

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，染紫色後，所有人都夸好看，亮眼，吸睛。

說他有頭腦，懂賺錢，知道大家愛看什麼。

安懺並不想把真實原因說出口，告訴向枳融自己以前窮到要靠改變自身吸引別人的目光，這對他而言太難以啟齒，安懺不是那種在某天無聊時與某人回憶往事，感慨憶苦思甜的人。

可說這話的是向枳融。

很奇怪，任何他抗拒的事，對向枳融時，卻變得雲淡風輕。

今天是個好日子，他不想騙向枳融。

繼而，他以輕鬆口吻三言兩語蓋過：&1dquo;剛開始做直播的時候沒什麼人看。就想著換個發色，看看能不能吸引觀眾。去網上搜了天蠍座幸運色是紫色，就染了。”

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，也有迷信的成分在裡面。

網上說紫色會給天蠍座帶來好運，當時他窮的叮噹都沒得響，接觸直播不過一個月，看他的人三十不到。

安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，找補道：&1dquo;染了這個顏色運氣是比以前好了不少。”

向枳融瞭然。

&1dquo;挺聰明。”他夸。

兜里的手機振了振，是汪小旺的電話，他沒顧忌地接通：&1dquo;餵。”

&1dquo;sea在你那嗎？”

&1dquo;嗯。”

&1dquo;你讓他下樓來，我這有事找他。”

&1dquo;好。”

他們離得近，不用向枳融說，安懺已經聽到了。

安懺眨了眨眼，指了下門口的位置：&1dquo;那我先走了？”

向枳融說：&1dquo;去吧。”

安懺沒動，向枳融睨他：&1dquo;還有事？”

安懺憋紅了臉，語很快，咬字也沒那麼清晰：&1dquo;哥哥再見！”

話一說完，安懺再不敢逗留，低下頭匆匆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