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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與聞嗯了一聲，拿回手機，刷了刷微博，某條微博評論附了論壇原帖，他點進帖子，不少回帖叫他額頭突突地疼，手指滑動的動作幾乎帶著憤恨。

帖子裡貼了破曉酒吧當年的報導截圖，6與聞盯著截圖看了很久，李惟的來電打斷了他。他按下接聽，李惟在電話里問：「你看微博了嗎？」

6與聞回答看了。

李惟又問：「你打算怎麼辦？」

6與聞想了想，突然轉向陳曦，對著她也對著手機道：「不刪帖，用別的聞壓下這件事行不行？轉移網友注意力，你說的，熱度降了這事算過了。」

陳曦立即表示可以，李惟卻道：「先別這麼做，你最好什麼都別做。」

6與聞不解，「連你也來阻止我？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心情。」

李惟說：「我能理解，但你現在就壓聞，萬一這件事沒完呢？」

李惟的話點醒了6與聞，他匆匆掛了電話，回到帖子和最早搬運的營銷號，仔細看回帖和微博底下的評論。

他徵用了陳曦的手機，用陳曦手機打開論壇最早的帖子，自己的手機打開最早搬運的營銷號，來回比對，終於被他察覺出端倪。

他叫陳曦過來看，「你看帖子和營銷號微博最早回復的幾個Ip位址，統共那幾個地方，兩邊完全一樣。」

6與聞冷笑：「我聽說現在的水軍不再是機器人，都是真人回復頂帖，你覺得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可能性多大？」

陳曦比對了回帖和微博評論區的回覆，不說Ip位址，連話術都差不多。她謹慎回道：「不好說，但我了解這個營銷號，他不會免費幹活，發微博都是要錢的。」

「幫我查，找一找是哪家公司接的單，我倒要看看誰在搞鬼。」6與聞氣極反笑，既然知道是人為，那麼當務之急除了控制輿論，還要把背後的人揪出來。

陳曦找的人沒那麼快查出結果。在等待的幾個小時裡，6與聞一直看論壇，揭露破曉酒吧的帖子被反覆頂上來，他琢磨了許久，總算揣摩出整件事的脈絡和背後隱晦的目的。

從電影資源流出，到方雨被熱議，藉由方雨在酒吧的照片，將破曉酒吧暴露在大眾視線下，再重提當年的命案，曝光酒吧的各種違法亂象，最後把矛頭對準破曉酒吧。

這必然是刻意引導和干預的結果。

整件事的關鍵在於破曉酒吧是李樂迆的身故地，方雨是在長夜酒吧出的事，這是一家規模和名氣比破曉要小很多的酒吧。

他不確定背後的人知不知道這一點，但他能確認這件事裡方雨只是引子，引出破曉酒吧才是目的。

6與聞給李惟打了電話，直截了當問：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？」

李惟不答話。

6與聞說：「我覺得你應該對這些事不太了解，你不是我這一行，不了解輿論和炒作，一般人看一件事看過就算了，不會想到它還有後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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