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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雨緘口不言。

6與聞笑笑，「朋友說檢材和樣本要用同一錄音設備，內容也要一致，也就是說我手機錄的不能用，因為沒有相同的檢材。但我們還有一份能用於檢測的視頻文件。」

「我們倆的家裡，那台攝錄機，用它拍過什麼還記得嗎？」

6與聞語放緩，刻意壓低的嗓音充滿蠱惑的意味，「那天晚上我帶你回家，攝錄機開著，我引導你說了和以前一樣的話。」

「我準備如果你不承認你是方雨，立馬送攝錄機去檢測，檢材和樣本都有了，不愁鑑定不出，」6與聞問，「你要讓我送去檢測嗎？」

方雨哽了一下，「你敢。」

「不敢，我才不要給別人聽，」6與聞嘴角勾了勾，繼而正色道，「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，我沒你想的這麼蠢，愛你我做好了百分之百的準備，你可以再相信我一點。」

方雨照舊不答，6與聞不準備把人逼太緊，他長吁一口氣，看了看只有一束玫瑰花的副駕駛座，唇邊泛起苦笑。

6與聞最後道：「你必須向我保證，我不在你身邊，你也會平安無事。」

6與聞一個人回到家，淋過雨的狼狽模樣瞞不住家裡人，對此他沒說什麼，反倒扯了個理由解釋方雨為何沒和他一起回來，說完單手抱著玫瑰上樓去了。

他找來一個桶裝上清水，將玫瑰花浸泡到桶里，搬了張板凳坐著，用剪刀修剪花枝和多餘的葉子。

回來濕衣服沒換，他先坐在浴室里全神貫注地料理這一束玫瑰。

弄好以後他拍了張照片，簡訊傳給方雨，之所以發簡訊而不是微信，大概因為他還停留在彼此互發簡訊的年代，他固執地認為簡訊有種老派的浪漫，於他們而言更有一種特殊的聯結。

照片傳送成功，6與聞又發了一條文字簡訊，發完便把手機扔到一旁，絕不承認是害怕等不到回復。

6與聞：玫瑰花喜歡嗎？不喜歡老公下次送別的，不說喜歡什麼就一天送一束，送到你說為止:）

6與聞收了方雨換洗的衣服，小心地熨平上面的褶皺，疊好和自己的衣服放一塊。方雨的內褲則沒有享受同等的待遇，它被單獨拎出來，攤放在床上。

6與聞低頭盯視良久，薄薄的純白布料，當它穿在方雨身上，從未像此刻一樣得到如此久的注視，因為被手指頭勾住往下扯才是它的宿命。

掌心情不自禁地覆上，手指抓攏，他將這團柔軟面料攥進手裡，6與聞想了很久，也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用它來包裹住更堅硬的部位。

手機響了一聲，一條未讀簡訊顯示來自方雨，6與聞以為自己看錯了，怔怔地點進去，看見方雨回復的兩個字，反覆確認了幾遍回信人和手機號。

人和號碼都沒有錯，他快將屏幕上的那兩個字烙進眼裡。

方雨：喜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