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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雨失聲大叫，要撲進6與聞懷裡，卻被他先一步攔腰抱住，6與聞的腦袋頂著他的肚子，來回地蹭，還想鑽進衣服底下咬他。

方雨毫無防備地哭出聲，他撥開罩在6與聞頭上的衣服，抱著他的腦袋，弓身壓低身體，小腿抵著沙發麵，像狗爬一樣上了沙發。

他趴在6與聞身上，像極了急於尋求大人安慰的孩童，要到了便哭，一個不提防被狠狠嘬了嘴唇。疼痛使他清醒過來，他急忙離開沙發，不再壓著喝醉酒的6與聞。

6與聞又叫他坐下來，方雨坐在6與聞的大腿上，摟著脖子，被逮住嘴唇輕輕地吻。

一整晚的恐懼和不安終於被告慰，方雨有種失而復得後難言的傷悲，他愈發渴求親密接觸，渴望肌膚相親和唇齒相依，於是他執拗地要把舌頭伸進6與聞嘴裡。

6與聞不依他，方雨轉而張開嘴巴，央求6與聞進來，他不會知道自己此時是何種模樣，落在6與聞眼裡又是何等的勾人。

他一點也不會誘惑，他也不貪心，只不過想要6與聞吮一吮他的舌頭，再堵住他的嘴。他不知道6與聞正迷戀他的胸脯，更沒料到會有甜蜜漫長的折磨。

6與聞最終沒喝上醒酒湯，見到方雨他自動酒醒了大半。方雨給他煮了一碗清湯麵，麵湯撇去了油沫，加了水煮的雞蛋，除了鹽沒放別的調料，整碗面不見一點油腥。

他狼吞虎咽地進食，吃完面又啃了大半個削了皮的蘋果，剩下一小半哄方雨吃了下去。

他沒給自己消食的時間，迫不及待將方雨帶進浴室，騙他說要給自己搓背，浴室玻璃門一闔上，便急哄哄地把人壓在門上，追逐著方雨被過度吮吻的唇。

這晚還是和平時一樣，相擁著入睡，外頭寒風凜凜，被窩裡兩人交纏的腿腳十分暖和。方雨不關心天氣很久，這個冬天像是他生命里的春天，他每一天都在6與聞溫暖的懷抱里度過。

第二天醒來，方雨賴了一會兒床，6與聞也不肯起來，還把頭縮進被窩裡，大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他的肚子。

6與聞不敢碰他別的地方，只敢摸溫順無害的肚皮，方雨被摸得很舒服，有好幾次要叫出聲，最後關頭都忍了下來。

他不要6與聞笑話他，哪有人被摸了一下肚子就發情。一遇到6與聞，他好像退化回了獸類，受原始本能支配，有了巢穴和配偶，生命中只剩下捕食這一件最重要的事。

不同的是，他要6與聞捕食他，他願意用血肉做滋養，每一次6與聞咬他，他都幻想自己生生被剝去一塊肉，鮮血湧出來。

皮相會髒污，靈魂會墮落，只有血肉乾淨鮮活，不受外界影響。

6與聞從被窩裡探出頭，注視方雨的眼眸，方雨和他對視良久，喉嚨忽然哽咽了一下，顫聲問道：「你說過你想帶我走，現在還算數嗎？」

「算，」6與聞牽牽嘴角，「再過一陣子，我們就走好嗎？」

方雨眼裡凝著淚，「不能現在嗎？我們現在就走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。」

「你都知道了？」

方雨嗯了一聲，「我問了阿志，他全告訴我了。」

「這個嘴不牢的。」6與聞低聲感嘆。

方雨雙臂圈住6與聞的腰，緊緊桎梏著他，「不要再繼續了好不好，我們不管這些事，為什麼偏偏是你？」

6與聞目光專注，神情溫柔，「從前你提議我演警察，你說我穿制服一定很帥，是你讓我對這個職業心嚮往之，現在有這樣的機會，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個忙，你就當是我演警察演上癮了。」

「是我連累了你。」方雨閉了閉眼，忍住奪眶而出的淚。

「不，不是，」6與聞虔誠地吻上他的眼睛，「是你給了我生。」

第132章比不上我老婆一根手指頭tou，du，jia，四

時近中午，方雨終於從床上坐起來，6與聞穿戴整齊，拿了衣服過來給他穿。

方雨並不配合，胳膊也不抬一下，當褲管套進雙腿，向上提時遇到了阻礙，方雨坐著不動，褲頭堪堪來到大腿，再往上的私密部位，方雨已自暴自棄，甚至想毫無遮掩地暴露在6與聞眼前。

他仰頭看6與聞，床邊高大的男人完全擋住窗外泄漏進來的微弱光線，儘管房間本就昏暗，他們的臥室窗簾一直是不分晝夜地拉著，既為了隱私考慮，也為了能隨時隨地進行一次情事。

褲子的束縛使得大腿無法張開，方雨的手伸到褲頭，他的雙眼仍有些紅腫，說話哭腔很重，「不穿了，你不想要我嗎？我們就在這裡，哪也別去好不好？」

說完他正要哆哆嗦嗦地褪下褲子，6與聞抓住他的手，另一隻手攔腰抱起他，褲子順勢提拉至腰部，單手拉上褲鏈，紐扣也系好了。

6與聞三兩下給他穿好衣服，細心地翻好衣領，調整袖口的位置。然而方雨卻承受不住，雙臂死死環住6與聞的腰，他想不到留住這個男人的方法，哭過求過，吻過也以身挽留過，他把6與聞對他使的招數通通用了一遍——

沉溺時難捨難分，一旦結束，6與聞能及時清醒，抽身，徒留他渾渾噩噩，腦子昏昏沉沉，像一灘爛泥扶不起來。

6與聞大手撫摩他的後腦勺，一言不發，好像也想不到該怎麼勸服他，擁抱成為無聲的對峙，意見背離的愛侶抱得越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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