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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如今祖母病重,我同她說,這時候過門,不好做排場,反虧了她,叫她且等?等?。可她怎麼也不聽,為了進門的?事,已鬧了三回?了。官人?……是不是,再勸勸?」
媿娋怨念上身時,有?什?麼說什?麼,抱怨的?話竹筒倒豆子似的?噼里?啪啦,叫人?一聽就明白這中間有?什?麼怨懟。
可媿姈發作?時彎彎繞繞的?,實在?迂迴?。
這一回?還算簡單,司樾聽明白了。
「不用再說了!」司樾一拍桌子,媿姈本能地低頭,肩膀一顫,噤若寒蟬。
下一刻,司樾斬釘截鐵道,「我現?在?就去把她休了!」
「唉!」媿姈一愣,臉上不見輕鬆,卻更加惶恐,「官人?何?出此言。」
「她不守規矩,我要休她!」司樾道。
「這萬萬不可!」媿姈卻比她還急,「她已有?身孕,肚子裡?懷著?秦家的?骨肉,怎麼能休了呢。」
「好,那就去母留子,生下來給你撫養。」
對付媿姈的?怨念,不同於對付媿娋。
對於媿娋而言,把人?打殺一通便算是出氣了;
而媿姈,則更需要解開心結,否則縱使是將所恨之人?抽筋扒皮也不能消除身上怨念。
消除不了的?怨念將繼續蟄伏在?她體內,等?待下一次甦醒。
這些怨念伴生著?她們二人?,是媿姈媿娋的?一部分,不能拔除,只能順著?她們的?意,任怨念肆意發泄。
因此,對於怨念上身的?媿姈,司樾要做的?就是順著?她的?心意行事。
媿姈就是要想當她祖宗,她便只管閉眼喊她奶奶外婆,絕不能忤逆。
「官人?……」媿姈被司樾的?話所震驚,「可是在?說笑於我?」
「沒有?。」司樾淡定道,「既然是我的?血脈,怎麼能有?一個潑婦似的?母親。你放心,她在?外面把孩子生下來我就給她一筆安置費,讓她去外地,孩子交給你,你教養的?我才放心。」
果然,這話之後,媿姈唇角浮現?出一絲隱秘的?笑意。
可妻綱讓她立刻收了笑,反過來規勸丈夫,「官人?偏重我,可也不該對金氏那麼薄情。她一個女人?家跟了你,一直在?外頭不說,如今生了孩子,卻要她骨肉分離、去到外地,這也太……還是把她接回?來,免得外面生起些閒言碎語。」
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,有?理?有?據,可司樾睨著?她,心裡?得意一笑——
呵,兵不厭詐,她是不會再上當的?。
這時候要是真應了,媿姈身上的?怨念就該暴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