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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父看似玩世不恭,可只要路遇不平,哪怕只是?杯水風波,也決計不會袖手旁觀。
「師父,」可他還是?要攔,「是?否先叩門?」
「誒呀。」司樾擼下了他的手,「門都打開著呢,開門就是?迎客,上?面又沒寫?著『不許司樾進去』。」
「那……」恆子簫側身?,站在門外,「那弟子在外等候。」
「嗯?為什麼?」
這哪有為什麼。
恆子簫低聲道,「我一個外男,私闖女眷住處,總不妥當。」
「這上?面也沒寫?『恆子簫不許入內』。」司樾挎著他的胳膊往裡?走,催促道,「走吧走吧,進來?罷,別客氣。」
「師…」她口吻儼然是?自?己家似的,恆子簫不由分辨地被她拽了進去。
到了院內,那啜泣聲愈加清晰。
恆子簫拘謹地斂眸,不敢亂看,眼神只往角落裡?安。
他注意到角落處的重檐一角上?的顏色有些不太對,應是?倉促趕刷的漆,做得不細緻,沒有完全覆蓋底下的舊漆。
恆子簫小心翼翼著,司樾則大步流星,徑直叩響了人家後門。
哭聲夏然而止,過了一會兒,門旁的後窗被推開,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嬌顏。
看模樣是?個豆蔻年?華的少女,臉上?的潮紅並非胭脂,而是?哭得太過厲害。
她雖然拭了淚,可眼睫依舊漉濕,眸子上?也氤了一層水霧。
見了窗下的司樾和恆子簫,她也不驚,想?來?是?聽見了方?才門口的對話,知道有生人在外頭?。
少女幽怨地蹙著眉,似在指責兩人:說閒話就罷了,居然還找上?了門來?。
她很不高興道,「你們是?誰啊。」
「我們是?稗官,專門給宮裡?的貴人講逸聞事的。」這一會兒的工夫,司樾便當著她的面又換了個身?份。
「眼下正在給魔主搜集城裡?的聞。」
「什麼?」少女皺眉,「可你剛才在外面不是?這樣說的。」
「我懶得和那老媽媽講話,她一看就不是?省油的燈。」司樾倚在窗下,仰頭?笑看著她,「姑娘,你有什麼傷心為難之處,說給我聽,我回去講給宮裡?的貴人們,興許有人會幫你呢。」
少女輕哼一聲。司樾挑眉,「你不相信?」
「我就是?相信才不敢說。」少女道,「我要是?說了老爺的壞話,還傳進宮裡?,那我還有命能活麼?你們還是?快走吧,一會兒老爺回來?了,察覺到生人的氣息,你們可就活不成了。」
司樾哈哈一笑,翻過身?來?看她,「可我是?稗官,若搜羅不到故事,那我也得掉腦袋。你要是?不說,我回去後可就隨便臆測編排了。」
「你!」少女驚得睜大了眼睛,指著司樾錯愕道,「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惡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