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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卢心尧脱口而出：&1dquo;我没有！”

  长官勾唇微笑，眼神却没有半点相信他的意思，&1dquo;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
  以为会像是上次一样暴力对待，卢心尧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，嘴唇却干到起皮，眼神飘忽不定地寻找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用作刑罚的工具。医生说的对，他只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，选择性地忽略、忘记了上次溺水的痛苦，但是一想到有可能再次呛水，手脚都有些软。

  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要文明很多，他只是被要求坐在一个没有靠背的椅子上，回答他们的问题。

  &1dquo;你的名字是？”

  &1dquo;卢心尧。”

  &1dquo;据我所知，你持有德国护照。”

  &1dquo;是。”

  &1dquo;你为什么搬来德克萨斯州？”

  &1dquo;上学。”

  ——他并没有撒谎，只是他的学校其实在曼岛，而不是德州。

  &1dquo;你还是学生，谁给你提供的经济支持？”

  卢心尧顿了顿，才回道：&1dquo;家人。”

  长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，用在纸上勾画了两下，观察着卢心尧的表情。

  &1dquo;所以，你是怎么认识的渔夫？”

  &1dquo;渔夫？”

  卢心尧露出不解的神情，轻微地摇摇头，他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。

  &1dquo;你撒谎。”

  &1dquo;我没有。”

  这一次他的回复没有犹豫和停顿。

  在没有时钟，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里，时间拥有了一种全的尺度。眼皮刚刚合上，很快就有人上前把他推醒，强迫他回答一模一样的问题。在第一次问的时候，他还可以集中注意力回答，而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听到同样的问题了。他甚至逐渐耳边出现了一种幻觉，他听到的和他要回答的，并不是同一个问题，他好像回答了，又好像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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