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9章 尘世之故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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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无尽的苦涩里，任何一分美好都显得弥足珍贵，犹如沙漠中的清泉，酷热夏日中的凉风，深冬时节的篝火

人世间任何夸赞之词，在此时都不为过。

不能说是人走茶凉吧，只能说是恨不得赶尽杀绝。

顾担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真漂亮的一朵花啊！”

“砰”的一声砸在地面上，略略起伏。

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仙道。

如今商虽也已经垂垂老矣，却并非是一辈人。

“人皆有欲。酒色财气也好、功名利禄也罢，何以分个高低贵贱呢？过则不及也。

静静的听着商的讲述，顾担既不点头，也不摇头。

这一切，商说起来云淡风轻。

只不过两个人都有一种默契。

裸露的地面上斑驳依旧，却也并不好看。

那已经是上一个百年的故事了。

就连商的脸都忍不住皱了起来，那本就深厚的皱纹堆叠在一起，像极了经年老树上被暴晒后爆起的树皮。

早在顾担第一次与他见面之时，就察觉到了商身上那几乎呼之欲出的锋芒，那是对人之恶的深切洞悉。

毫不夸张的说，荀轲前脚刚走，商后脚就将儒家的中坚力量给砍了一大半。

与商、苍一同拟定了如今夏朝大部分的法度。

现在变成了普通人，竟立刻就贪生怕死了起来。

死了就是一了百了，不必承蒙如此耻辱。

一口气抓了千余位儒生。

不同于任何糖果与糕点的甜意。

只是端起了面前的茶盏，又倒了一杯那苦涩至极的茶水。

在小莹步入暮年之时，商还是一个略有些莽撞的孩子，敢在天下学宫直面荀轲质问。

顾担惊诧的目光望向了商。

他既未强迫女子，又未搜刮百姓，饮食丰盛却也未曾浪费，常有接济百姓之举措。他身为夏朝丞相，难道还不能享受这些东西么？

那韦传名贵为宗师，身兼兵部尚书，可称为国之栋梁。

这就是我要创立法家的道理。”

“敬你一杯。”

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，一切都朦胧起来。

“法度不容侵犯！不以人之好恶为转移！

如此，即不为人言所伤，亦不为虚无缥缈之言论所败。

“哈哈哈！”

宗师的时候他对死不屑一顾。

他意识到商其实是不认识小莹的。

今时今日我自然明白，礼即是他的仁慈，法即是他的怒火。

“好好好，如此，我就当顾先生认同了。”

世间所有苦意，似乎都浓缩到了这杯茶水之中。

极端的苦涩闯入唇舌，他却是在细细的品味着。

商大笑道：“此物乃是我幼时所遇，其名‘苦倒鬼’，连鬼神都要惊惧。据说这是天上的仙神考验凡人之物，只要能够忍住其中苦涩，来日必可成就大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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