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9章 尘世之故（第2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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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目光灼灼的看向顾担，问道：“顾先生，此法，可否衡量天下？”

而此时，商也要在顾家小院中，交出自己的答卷，以供顾担审阅。

此后的事情，他没有再过问过。

宗师都不是了，活着还做什么？

仰躺在地面上，略显一丝温热的鲜血划过脸颊，鼻尖传来泥土的一丝腥臭味儿。

要么天各一方，要么长眠于世。

问就是触犯了夏朝律法，死有余辜。

商开始谈论起夏朝的正事，以物喻人。

手指轻轻一点，极为细微的灵光闪耀，有水流将其彻底冲刷了一遍。

像是一口气吃了满嘴的黄连，纵是以顾担的耐力，都忍不住微微挑眉，下毒也不过如此了。

商干枯的手指摸向袖口内里，摸索了一阵之后，拿出一包茶来，道：“人老了，嘴里未免寡淡。饭食多尝不出甚滋味儿，若再无茶水，那当真是了无生趣。”

顾担给商倒了一杯茶水，“有时间。”

不过他已经没有谩骂的力气了，就这样吧。

用无数人的鲜血，染红了夏朝的律法，深深烙印在了骨骼里。

其实并无太多的变故。

再多的风也抹不去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
于是他让荀轲将商收为徒弟，悉心教导。

真难闻啊，俗不可耐。

更准确的说法，应该是一口气砍了千余位儒生。

需要墨家，也需要儒家。

两年之后，荀轲觉得夏朝已经可以，苍和后辈们也都成长了起来，便像是禽厘胜那样，周游列国而去。

如今归来，见到夏朝的繁荣，证明他所思所想没有错。

不周山脉在夏朝的北方。

商未问，反而是主动岔开了话题，意有所指的说道。

“有些门道。”

至于夏朝，这些年也一直稳扎稳打。

顾家小院中，那些曾停留、驻足，乃至相伴许多年的人都已经不在了。

但他一心求战，为此不惜一切代价，甚至罔顾国法。口口声声会让夏朝和百姓过的更好，他真是那么想的么？

若只从个人的生活来看，若只从旁人的议论来看，这二人究竟谁才是好，谁才是坏呢？

治国之道，岂在空谈？！”

茶水顺着咽喉滑入腹中，好似有人在拿着麻绳在体内拉动，让人的心肝肺都为之颤动。

但。

为什么没直接死掉呢？

为什么手中的石头会掉下去呢？

为什么会感受到那般难以忍受的剧痛呢？

头破血流的痛楚，岂能与气血见障时所忍受的苦痛比之一二？

气血见障他都忍过来了，如今寻死而已，碗口大的疤罢了，怎就失手了呢？

别说是儒生了，墨者胆敢违逆律法，他也照抓不误！

奇哉，怪也！

你管这玩意儿叫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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