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頁(第1页)
她們一起上樓,又像曾經的無數次一樣,卸妝,洗漱,躺在床上說話。
吳清羽告訴她吳綺的事,說到後來又落淚了,只是黑暗遮掩,沒人能看見。
言謹聽見輕微抽泣的聲音,忽然好奇,對演員來說,真的哭泣和表演哭泣的感覺究竟有多少不同?
但她沒有問,只是道:「你看吧,你說對了,無條件的愛真的是有的。」
一瞬間,吳清羽再次淚涌,卻又笑出來,說:「你記性真的好。」
言謹也說她:「你記性才好,藝名的那個條款,還有履行治癒規則,你居然都記得。」
「是吧,」吳清羽忽然得意起來,說,「我是不是應該改行?就像卡戴珊。」
言謹笑,嘲她:「卡戴珊考了三次才考出babybar。」
「什麼叫babybar?」吳清羽問。
「就是法學院一年級的考試。」言謹回答。
而後,她開始絮絮地說著自己的事,非訴的項目停了,訴訟也不順利,思遨所邀她加入,本來就是為了做國際業務和型案例的,結果好萊塢那個鳥樣子,全源的案子又延期開庭,另一個原告可能撤訴,既定的訴訟策略也可能隨之失效,所有的事情都越跑越偏了。
大主任不養閒人,雖然有過約定,儘快讓她做合伙人,但要是營收不到那個水平,讓她做了也只能是虧本生意。律所里的規矩,ppp和ppL,每年都要算的。
以及正在整理的那幾篇從前寫的文章——《各國未成年演藝人員權益保護》,《虛擬偶像皮下人的人格異化、勞動權益問題》,似乎也都是研究歸研究,現實歸現實。
……
就好像很久以前,在北京東三環的那間酒店房間裡,她拿著作權法的條款當作睡前故事讀給小青聽,多年之後,吳清羽聽著,又一次睡著了。
夜色中,言謹醒著,想起酒吧里與周其野的對話,有些事她其實也是想跟他聊聊的。
第92章【92】2o18
好萊塢打工人聚會
2o18年11月,言謹和周其野一起休假,計劃去一趟南美。
三十天的線路,一路往南,從墨西哥,到古巴,再到秘魯,巴西,最後一站是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。
定下行程之前,周其野就問她:「你不是說你們所的un1imitedpTo就是個騙局嗎?怎麼突然這麼大方?不怕請假過平均數,你老闆有想法?」
言謹在視頻畫面里看著他笑,賣關子說:「等見面告訴你個好消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