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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审讯室中。

  程锦身上没纸巾，他又不想冒险打断谈话，所以便没出去拿纸巾，也就只能看着管颖像下雨似地哭湿了桌面。

  杨思觅：&1dquo;哭有什么用?就知道哭!”

  管颖颤抖的肩膀僵住，手指拽紧，她在努力克制自己，但她体内的激素还未消退，她的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。

  &1dquo;看来你妈以前经常这么说你。”杨思觅道。

  管颖吸了口气，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：&1dquo;我知道我做错了事，对不起，很对不起，但是，能，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我妈妈?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程锦愕然。

  这个时候还在怕妈妈知道她犯了错。

  这简直跟家暴或pua受害者是一样的反应，他有些理解管颖的无力反抗了。

  离开审讯室，路过管文礼身边时，程锦道：&1dquo;给你女儿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吧。”

  管文礼惊醒般地回神，无力地道：&1dquo;我不知道她会那么做——”

  程锦冷声打断他：&1dquo;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，也赶紧给你自己和你老婆找个心理医生吧。”

  他看了管文礼两秒，又看了遍周围的人，然后才抬脚走开。

  他没有脾气骂人，但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刚才就是在骂人，待他走得没影了才敢把绷紧的身体与神经放松下来。

  穆英也一样，他心道，程锦看起来没架子，没想到&1dquo;以势压人”起来，气势比他们局长还强。

  &1dquo;亲爱的，你怎么这么生气啊?”杨思觅跟上程锦，歪着头盯着他的脸看。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没有。”程锦泄了气，低声道，&1dquo;好好的人怎么会&1squo;扭曲’成那样呢。”

  &1dquo;会的，把西瓜放进方形模具里也会长出方西瓜。”

  程锦微微叹气：&1dquo;我不是疑惑，只是感慨。”

  杨思觅便陪他一起感慨：&1dquo;过度教育是容易出问题，会扼杀反抗能力，教出来的全是无法处理挫折的&1squo;温顺’绵羊。”

  程锦看看他，揽住他，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摸到背脊，反复重复这个动作。

  回到大办公室，穆英没看到程锦，便问：&1dquo;程组怎么不在啊?”

  程锦和杨思觅不是比他们更先回来的吗?

  步欢：&1dquo;消化他的情绪去了。他脾气时很可怕，你不会想经历的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哦。”穆英心道，刚才就很可怕了。&1dquo;那我们现在做什么?”

  &1dquo;不做什么，这都1o点多了，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步欢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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