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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应星荣点头。

  杨思觅：&1dquo;工具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，如果你有，你就会痛苦。”

  应星荣愣了一阵后道：&1dquo;你的意思是，我应该反抗他们?”

  &1dquo;你应该，但你做不到。”杨思觅道。

  程锦心想杨思觅今天还挺温和的，这念头刚冒出来，他就看见审讯室里的应星荣莫名就情绪崩了，他流下了眼泪：&1dquo;是，我做不到&he11ip;&he11ip;我不是没试过不听从他们，但最终还是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程锦快步离开观察室，走到审讯室门口，敲门进去。

  沉浸式心理访谈被打断，应星荣狼狈地擦拭脸上的眼泪，杨思觅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程锦，像是算好了他会在这个时候进来。

  &1dquo;应老师，”程锦道，&1dquo;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去见一下心理咨询师，应该会有一定帮助。”

  杨思觅：&1dquo;不会有帮助。他无法接受自己4o多年的人生都是白过，无法接受自己过得这么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。”

  &1dquo;我自己造成的?”应星荣愣愣地抬头，刚不是在说他父母吗?

  杨思觅看向程锦，像是在问：你让我跟他说吗?

  程锦觉得还是不说为好，&1dquo;无知”会更快乐，但应星荣执拗地想知道答案：&1dquo;为什么是我的错?我想维护良好的家庭关系，我对他们那么好，为什么我还做错了?”

  程锦看到杨思觅眼中浮起了看热闹的调皮笑意，他无奈地微微摇头：&1dquo;那你就稍微说说吧。”

  杨思觅转向应星荣：&1dquo;在你小时候，你意识不到自己的家庭存在问题，但等你独立了，普通人18岁独立?不，就算你3o岁才独立，这时你应该意识到了你的家庭存在问题，常规做法是开始着手改变。但你现在4o多了，你还没变，我认为你是不想改变。你说你痛苦，但这就是你想要的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应星荣道，&1dquo;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，你说我不去努力改变现状是我的错，这我承认，但我的家庭问题不是我的错。”

  杨思觅：&1dquo;一回事。&1squo;一个巴掌拍不响’，这句片面的话用在这里很合适。在你为其他家庭喃成员牺牲自己的利益时，在你心里你其实觉得自己比他们高一等，他们对你不好，你却对他们那么好，你那么善良无私，你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，你不屑与他们计较&he11ip;&he11ip;

  &1dquo;明白了吗?你在享受道德优越感。你并不是真的善良无私。只要不是出于真心的付出，就会产生怨恨。你心中充满怨恨，所以你很痛苦。以后怨恨会继续在你心中积累，越积越多，最终你要么爆，要么把自己憋死。”

  应星荣莫名地全身颤抖起来，越抖越厉害，像是突了某种疾病。

  程锦赶紧问：&1dquo;应老师，你没事吧?”

  &1dquo;我，没事&he11ip;&he11ip;”应星荣双手抠紧了自己的大腿，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。

  杨思觅冷眼看着他：&1dquo;是哪句话对你刺激这么大?&1squo;你并不是真的善良无私’?还是&1squo;你会把自己憋死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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