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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扶栋的眼皮无力地往下耷拉，他低声道：&1dquo;你不明白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你说什么?”程锦想摇晃他，但扶栋身上伤痕累累，让他无从下手，&1dquo;炸弹到底在哪里?”

  扶栋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旁边的特警推了他两把，他没动静，他昏迷了。

  特警问：&1dquo;要想办法把他叫醒吗?”

  &1dquo;不用。”

  程锦没有在审讯室里等扶栋醒来，他返回大厅中，一看，杨思觅、戴梁梓和屠文都不在。

  他有些担心，赶紧去找人，没找到杨思觅和戴梁梓，倒是在敞开着门的卫生间里看到了屠文。

  对方在抽烟，脸上和眼镜上的血迹还在，刚才程锦没仔细看，现在现其实对方衣服上也有血迹。

  &1dquo;我像不像是刚从屠宰厂下班回来?”屠文把烟从嘴边拿开，问。

  程锦本来打算假装没看到他，但被主动搭话了，只好留下来。&1dquo;现在的屠宰厂自动化了，宰杀牲畜那一步是由机器进行的，工人只负责把放过血的肉分割成小块，他们身上不会沾上血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屠文露出古怪的笑容。

  &1dquo;这里有奶茶，你可以去喝一杯。”程锦道。

  屠文莫名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什么?”

  &1dquo;我说你可以用食物和饮料中和一下你体内的负面情绪。”程锦道。

  &1dquo;啊。”屠文点头，表示听懂了，然后抬了抬手上的烟，邀请程锦，&1dquo;来一根?”

  &1dquo;不用，”程锦道，&1dquo;我吸二手烟就够了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屠文大笑，笑声在宽敞空荡的卫生间里回荡，&1dquo;我知道杨思觅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了，你太减压了，他运气不错。”

  程锦无语，不过还是澄清：&1dquo;相反，是他替我减压，是我运气不错。”

  屠文又笑，笑得捂住了肚子，好半天才终于腾出嘴说话：&1dquo;你这运气送给别人是没人敢要的。”

  话不投机，加上看屠文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一些，程锦便提出告辞：&1dquo;我先走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也该走了，”屠文掐灭烟，走向水池，摘下眼镜，伸手接了一捧水扑到脸上，&1dquo;不能让他歇太久。”

  程锦知道他说的是不能让扶栋歇太久，他迟疑了一下，问：&1dquo;你觉得刑讯真的能让他说出爆炸地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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