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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戴梁梓翻开手上的文件夹，把照片拿出来递给他。

  孔宜把照片朝向灯光，看了片刻后，问：&1dquo;这是他什么时候的照片?”

  &1dquo;最近的。”戴梁梓道，&1dquo;他们公司的人拍照时拍到了他。”

  &1dquo;他太邋遢了，你把他的胡子剃掉后再给我看看。”孔宜把照片还给戴梁梓。

  戴梁梓看了看照片，道：&1dquo;把眼镜也去掉吧。”

  照片上的尹余除了留着络腮胡外，还和孔宜一样戴了幅黑框眼镜，只是孔宜戴的眼镜款式更加时尚，而尹余那眼镜看起来便宜且土气。

  很快，楼下的秃头中年男老赵便接到了戴梁梓的电话，他马上安排人修图。

  程锦听到了他接电话，跟过去旁观。

  负责修图的工作人员很厉害，他手飞快地把照片调亮，找出埋在胡子里的下颔线，把它勾划出来，然后开始画画——用皮肤颜色盖住胡须，再画出阴影，接着叠上皮肤纹理，再进行适当微调，之后再用同样的方法去除眼镜，约莫2o分钟后，修图或者该说画图完成了。

  &1dquo;完全变了一个人。”程锦道。

  &1dquo;是的。”老赵道，&1dquo;男人的胡子与头造型对他们的容貌影响非常大。”

  程锦不由得看了眼老赵的秃头。

  在修图的工作人员把修好的照片给戴梁梓后，老赵准备离开。

  这时程锦道：&1dquo;用这张照片对比一下&1squo;传单现场’的男性们的照片，看看有没有符合的。”

  老赵：&1dquo;好的。不过现在询查还在进行中，目前只能对比我们询查过的那部分人。”

  楼顶上，戴梁梓把去除了胡须与眼镜的照片拿给孔宜看，孔宜端详了一阵，道：&1dquo;不认识。”

  戴梁梓看着他：&1dquo;你再看看。”

  孔宜又看了片刻：&1dquo;看起来有一点熟悉，但确实不记得他，我应该是不认识他。”

  去除了胡须和眼镜后的尹余看起来挺普通的，长相算是端正，但没啥记忆点，在路上看到他，很容易略过。

  从楼顶下来，戴梁梓让孔宜去休息室休息，自己回到办公室中。

  &1dquo;孔宜呢?”看到戴梁梓后，屠文问他。

  戴梁梓：&1dquo;在休息。”

  &1dquo;审讯中的中场休息?”屠文问。

  戴梁梓：&1dquo;没审他，只是和他聊了会儿。”

  &1dquo;啊?”屠文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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