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眺望远方的央宗眼中一亮,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,老爹被她吓了一跳。央宗落地后,一边朝帐篷跑,一边说:“老爹,你就说我不在家。”说着,飞快地躲进了帐篷里。
“嘿,你这个丫头,疯疯癫癫的,我跟谁说你不在家啊?”老爹莫明其妙地问。
这时,老爹听见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,他抬眼望去,白玛匆匆而来。老爹笑了,嘟囔:“叫丫头说着了,这小子,敢不来!”
白玛骑马来到帐篷前,他直奔老爹,问道:“老爹,央宗在家吗?”
老爹故意大声地说:“她啊,不在家,不在家。”然后,用手指了指帐篷。
央宗藏在帐篷里,既激动又羞涩。
白玛心领神会地说:“噢,她不在,老爹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走吧,走吧。”
白玛用脚做出渐行渐远的声音。
央宗以为白玛真的走了,她急了,不顾一切地冲出帐篷。她跑出几步,现志奎正在给白玛的马饮水,她明白了,脸上娇媚成了一朵花。感觉到白玛正在身后一步步地靠近自己,央宗突然拔出腰刀,转身指向白玛,白玛僵在那里。她涨红着脸说:“臭当兵的,你变心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就是变心了。”
“我真的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才来?”
白玛抓住她的手,把腰刀缴了,歉疚地说:“我们家驮队在朱旺庄园出事儿啦。”
“你没骗我?”
老爹在一旁看到他们的关系缓和了,放心地躲开了。
“当然没骗你。噶厦的官差扣了我们家的驮队,我为了救阿爸阿妈跑了一趟拉萨……”
“我以为你看上了别的姑娘。”
“你这么凶巴巴的,我要去找别的姑娘了。”
“你敢,你敢,你敢!”
夕阳之下,央宗骑马在溪边奔跑,马踏溪流,溅起朵朵浪花。岸边传来汉笛悠扬的曲子。
白玛坐在草地上吹着汉笛,央宗来到他身边,骑马绕圈,她问道:“这是什么曲子?”
白玛停下来,仰头问她:“好听吗?”
“好听,听得我直想哭。”央宗边下马边说。
白玛见她坐过来,才说:“曲调儿是有些凄凉。央宗,你可能不知道,我从小是在寺院里长大的,十八岁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。”
“你不是德勒府的少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