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(第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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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李浔反问道:“还需如何?”,嗤笑一声又说:“行军作战又不似充盈国库,讲究一个又多又满,能达到目的不就是最好?”
“那你如何能保证……”晏鎏锦没明说,只以手做刀轻轻地挥了一下。“能成功?”
“我并不对此做任何保证。”李浔话音一落,帐中哗然,晏鎏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。
而他只是继续道:“我先行事,大皇子而后出兵。此事若成,皆大欢喜;此事若败,大皇子毫无伤,故大皇子又有何惧哉?”
众人你看我我看你,直接附耳窃窃私语了起来。一直冷着脸没开口的淑妃,面色也终于缓和了些许,像是被这稳赚不赔的买卖给诱惑到了。
晏鎏锦看了一圈,挺了挺腰身。“那本皇子……”
“诶”李浔抬手示意对方噤声,撑着下巴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。“难不成大皇子,还想问凭什么能信任我这样的屁话?”
“问则是:精兵不出,事成难逃。”他带着笑,眼中却毫无笑意。“而且我不欲与几十万兵马硬碰硬,只想找个地方能养老。无根之人,总得早早地为自己打算不是?”
晏鎏锦就闭了嘴,最后还是淑妃开口问:“那不知,李掌印打算何时动身?”
李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
“就要看淑妃娘娘你们,何日造势了。”说着,他又敬了一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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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鎏锦等人急于拿下晏淮清,已是司马昭之心、路人皆知。距离所谓接风洗尘宴过去不过两三日,营中士兵就开始演练,而后又派出了不少的人马四散骚扰。天曲河周边皆不能幸免遇难,不少的百姓开始携家南逃。
李浔站在小山上看了好几日,只见南下的百姓携家带口、多数只穿着破布棉絮,心中顿生难言之情,看着看着又不免会开始多想。最后怕心智被扰乱,干脆就不再看了。
大概三五日后,他书信两封,一封寄回了京都给韩元嘉、一封送到了晏淮清的手中。
天启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,京都出兵,“新帝晏淮清”率兵亲征北伐。
李浔南下亲讨晏淮清的那日,是个是阴天,天曲河未落雪,却吹着搅动周天的狂风,人站在狂风之下,只能看见鼓动的衣袍,脸仿佛都在一片阴郁中模糊成了一团。
他的帽链被吹得哗哗作响,不住地打在了下颌上,耐心被耗尽,于是干脆摘下任由阴风去吹。早起草草挽的不够细致,风刮了几下就彻底散开,如墨染般在狂风之中流动。
晏鎏锦一身锦衣立于他的对面,面上神情悠悠,吩咐左右道:“取鸡狗马之血来。”
左右侍从奉铜跪了上来。牲畜的鲜血总带着人血不敌的腥臭味,散在风里,又扑在人的脸上。
“此番你我歃血为盟。”晏鎏锦伸手沾取了几点血。“还望李掌印此去小心,本皇子等着掌印凯旋。”说着,目光定定地看着李浔。
李浔勾唇无声地笑了,食指中指相并而取血。
而后,在狂躁凛冽的寒风中,他们一齐将还温热的鲜血,抹在了嘴边。
见证着他与晏鎏锦誓订盟,矮坡之下将领士卒们,纷纷振臂高呼“殿下”与“九千岁”,声音一阵比一阵高。
李浔垂眸看着脚下乌泱泱的一群人,只见他们相貌模糊,唯有高呼象征着地位的名号清晰,皆在向他与晏鎏锦俯称臣。
他闭目深吸了一口气,将又冷又腥的气吸入了腹中。
权势富贵迷人眼,可这四个字,哪一个不是鲜血淋漓。
李浔翻身上了马,正欲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时,晏鎏锦叫住了他。
他不解地回头看去。
只听得对方很是怪异又语气平和地说:“李浔,我第一次记住你的名字,便是在京都的城墙上,你一身飞鱼服,彼时墙下之人也在高呼九千岁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好巧,重华印象深刻的也是这一幕!(偷偷加更一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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