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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雾皱了皱眉头，想从楚懋的怀里挣脱出来，却被他圈得结结实实的，而且下头有物件开始缓缓抬头，阿雾忙地停下了动作，&1dquo;殿下当我是什么人了，便是外头的青楼粉头也不会穿这样，这样伤风败俗的衣裳。”
&1dquo;就是私底下穿穿，别人也看不见，怎么会伤风败俗？”楚懋装傻地道。
其实楚懋给阿雾画的内衫，选的都是轻薄的丝绸绫罗，不是纱地，而且说白了也就是没有亵裤的内裳而已，不过似乎在上衣上头花了些心思，有一件领口微微开得低了些，另一件没什么不妥，就是腋下开襟开得高了些，有一件稍微离谱，连袖子都没有，就用肚兜的那种金链子系了袍子。
&1dquo;反正我就是不穿。”阿雾赌气道，楚懋明明就是诓她来着。
楚懋将阿雾抱到榻上，&1dquo;你见过青楼粉头？”
阿雾摇了摇头。
&1dquo;她们是不穿这样的内衫，她们穿的比这个可低俗多了。”楚懋轻轻皱了皱眉头的，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了，但是看阿雾一脸感兴的模样，又加了一句道：&1dquo;陪、酒的时候有人连兜肚都不穿。”
阿雾轻呼一声，她是想象不出男人喝花酒的样子的，可是听楚懋这样一说，阿雾才知道那些男人私底下是何等模样，可转念又想起楚懋在那种场合的样子，既然是他不得不出席的应酬，他自然也不会远远地坐着扫兴。
阿雾幸灾乐祸地笑了笑，那样的场景对祈王殿下来说可不是什么享受。
楚懋自然知道阿雾在笑什么，捏了捏她的鼻子道：&1dquo;就你聪明。”
阿雾笑着躲开。
&1dquo;这些衣裳你穿了肯定好看。”楚懋轻轻在阿雾耳边低语道。
阿雾被楚懋吹出的热气熏得脖子痒，&1dquo;我为什么要穿，我又不是没有内衫？”
&1dquo;这是夫妻间的情、。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么？”楚懋笑道。
阿雾被&1dquo;悦己”二字给激得耳根一红，啐了一口道：&1dquo;什么情情的，满嘴的浑话。”
&1dquo;这怎么是浑话。你同我说说，你们女儿家对夫君的要求是什么？”楚懋搂了阿雾并肩歪着。
阿雾想了想道：&1dquo;体贴、尊重，要紧的是绝不能违逆我们的心意行事。”阿雾意有所指地道。
楚懋笑道：&1dquo;要求可真高。那你说既然你们有这许多的要求，我们男人对你们又有什么要求？”
阿雾道：&1dquo;自然是相夫教子，安安分分，温温柔柔。”
楚懋摇了摇头道：&1dquo;这是其次，要紧的是回到家里他能放下在外头绷着的架子。”
阿雾愣了愣才体味出楚懋话里的意思来，难怪他如此表里不一，原来架子都是绷出来的。
&1dquo;阿雾，你穿了那些衣裳让我看看，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。”楚懋开始同阿雾谈条件。
这是阿雾最喜欢的，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，心头评估了一下，这样的要求大约不足以让楚懋同长公主化干戈为玉帛，恐怕是不能用在那事上头。至于双鉴楼，阿雾有信心，不用谈条件，楚懋也会让她进去的。可是楚懋这个要求实在是为难她，阿雾不想让楚懋得逞，便道：&1dquo;那好。我穿了衣裳给殿下看，殿下半年，不许碰我，碰我的身子。”
楚懋仿佛十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道：&1dquo;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。五天，不能再多了。”
阿雾闭口不答，表示没得谈。
楚懋低低地在阿雾耳边道：&1dquo;你不答应，我也有办法让你穿上。”
阿雾心里一惊，楚懋这人私下里野蛮霸道得紧，他的威胁实在是有效，阿雾不得不开口道：&1dquo;三个月，不能再少了。”
一开口就是拦腰砍断，阿雾可是失算了，将自己的心思几乎摊在了楚懋的面前。
&1dquo;半个月。”
最后两个人在二十一天上达成共识，阿雾也不知道为何会是二十一天，总之讲价到了最后，楚懋几乎是半天半天的在增加，就跟割他肉似的，看得阿雾好笑，不自觉地就被楚懋套了去。
阿雾回过头来想了想，二十一天比半个月可没多几日，真是失算。
次日，楚懋去了一趟宫里，回来时肃着脸对阿雾道:&1dquo;这次皇上命我们一同去西苑伴驾。”
&1dquo;我也去？”阿雾有些惊讶，虽然此事也有先例，但是在隆庆朝，叫四皇子楚懋去西苑伴驾可是第一次，何况这才阿雾也在列。
楚懋点了点头。
&1dquo;是元淑妃的主意？”阿雾不能不这样猜测。
楚懋看了阿雾一眼，才缓缓开口道：&1dquo;你不了解当今皇上，他看起来虽然老病昏弱，可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。”
还从没有人这样说过隆庆帝，阿雾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的事情，楚懋的说法好像还真有点儿道理。因为事情隔得太久，阿雾可不记得上辈子的这一年隆庆帝有没有召过楚懋西苑伴驾。
&1dquo;那殿下以为今上是什么意思？”平日里对楚懋不闻不问，连见面都嫌多余的隆庆帝怎么会忽然叫楚懋西苑伴驾。
楚懋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，&1dquo;我猜他恐怕身体又不康宁了，这是在防患于未然。老六去了西山。”
西山大营和戍卫内城的五城兵马司是上京最强的两支队伍，得其一已经可以控制京城半壁，隆庆帝让六皇子去西山大营其意已召，而兵马司的都指挥使闵弘是隆庆帝的亲信，所以如果真是情况有变，哪怕楚懋有通天的手段，也敌不过两军在手的六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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