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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1dquo;你说。”福惠同阿雾并肩站立。
&1dquo;事成之后，我要你同意我和顾二哥的亲事，我，只做正妻。”阿雾缓缓道。
&1dquo;你这是疯了吧，放着你好好的祈王妃不做？”福惠长公主问道。
&1dquo;如果他能成事，我自然愿意做祈王妃。”阿雾笑了笑，理了理鬓，可眼里却含着怨毒，这一点无需假装，&1dquo;可是他和当今皇上一样，我可不愿意落得先皇后那样的下场。”
阿雾人长得极美，今日又是盛装打扮来大慈寺礼佛，嵌红宝石五尾凤钗在阳光下熠熠光，耳畔晃悠的拇指大小的红宝石耳坠，再映着她樱红的唇，显得她既嚣张又浮夸，艳丽得刺目。
阿雾的这句话无疑稍微打消了长公主的一丝疑虑，据她所知祈王夫妇可是极为恩爱的，而她也是在瑞真塔上亲眼看见祈王对他这位王妃的重视。一如当初她的哥哥隆庆帝对元亦薇的重视。
&1dquo;而且，祈王他&he11ip;&he11ip;”阿雾轻佻地在长公主耳边道：&1dquo;他不能生。”
祈王成年多时，娶妻纳妾也许多年了，至今膝下无子，连侍妾怀孕的消息都从没传过，早就有人在议论这件事，只是苦无证据，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子一口咬定祈王是正常的。可是今日有祈王妃的话作证，长公主心下也就信了三分。
长公主有个毛病，那就是护短，自己家的种再差的都是好的，何况顾廷易实在是个令人自豪的儿子，加之以前顾廷易本就在长公主面前说过要娶阿雾的话，长公主对阿雾提出的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，接受度居然出奇的高。
而阿雾背叛祈王，理由也的确很充分。
&1dquo;哼，不用跟我说这些，想做本宫儿子的正妻，你还不够资格。”福惠长公主态度坚持，一点儿转圜余地都没有。
阿雾愣了愣，眼里露出着急的神色，可嘴依然嘴硬得很，&1dquo;那就没什么可谈了。”阿雾转身下楼，长公主却一直没有喊住她。
阿雾心里反而松了口气，如此也好，是她无能保不住荣家和顾家。
当阿雾走出瑞真塔的时候，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才赶下来，&1dquo;王妃请留步。”
阿雾的脚步顿了顿，回头对那嬷嬷冷哼一声，掉头继续往前走。
这时候那嬷嬷才急了，又追了几步，见阿雾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，长公主也站不住了，站在塔上大喝道：&1dquo;站住！”
阿雾深呼吸了一口这才转过身，她极为熟悉长公主的性子，如何拿捏不住她的这位公主娘亲。
等阿雾重回到塔上时，长公主才悠悠地道：&1dquo;先说你的消息，我再考虑能不能允你的事情。”
阿雾冷笑一声，也不惧长公主反悔，&1dquo;春晖是我的人。”
&1dquo;你的手可伸得够长的。”长公主冷笑道，实际上春晖也是让长公主相信阿雾的一个原因，在阿雾还没被指婚给祈王之前，春晖就已经进入了长公主府，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阿雾早就费尽心机想嫁给顾廷易了。
阿雾笑得有些怅惘。&1dquo;凭我的家世，如何不能嫁给顾二哥，如果不是，如果不是&he11ip;&he11ip;”阿雾抬头看了看天，如果不是隆庆帝指婚，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种种，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&1dquo;公主的胆子可真够大的，连逆天的事都敢做，王爷早就知道了，如果不是我牺牲春晖来提醒你，你只怕早就&he11ip;&he11ip;”阿雾道。
长公主心里一惊，可阿雾说所，也正是她所猜测的那样。
&1dquo;呵，从春晖出了事我早就猜到了，就这个消息你就想来投诚？”长公主不屑地道。
&1dquo;当然不是。我只想问，这件事你还敢不敢再继续往下做？”阿雾问道。
&1dquo;这不是你该过问的。”长公主冷冷地道。
&1dquo;我知道你会往下做，因为你毫无退路。王爷早就掌握了你们的情况，即使你们按而不动，他也一样能揭你们。何况，现在王爷他并不知道，你们已经知道他知道了。我说得对不对？”阿雾胸有成竹地道。
&1dquo;但是你们却拿不准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，这还能有谁比我更清楚吗？”阿雾笑道。
时机，这正是长公主和六皇子楚愈最拿捏不准的。
&1dquo;我还可以探知王爷出京的路线。”这一条彻底击中了长公主的心。
&1dquo;好，我答应你的要求。”长公主果断地道。
阿雾笑着摇了摇头，&1dquo;可是我不信您。我要您给我一个凭证，二哥说过，卫国公府嫡子媳妇都会有一枚祖传的双鱼佩。您还得写下保证，允许我和二哥离家单过，我们也不在您眼皮子底下惹您嫌。”
&1dquo;你的要求不要太过分。”长公主怒道。
&1dquo;我牺牲了这么多，难道这点要求还过分？”阿雾不理会长公主的怒气。她的要求越多，长公主就越不会起疑。
阿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祈王府的，她浑身冰凉得仿佛浸泡在冰水里，她真恨不得能给一条楚懋出京的真实路线给长公主她们。
只可惜这件事成不成得需要另说，但看长公主和六皇子楚愈得逞后，只怕所有人都落不着好，包括长公主本身。飞鸟尽，良弓藏，长公主身在局中看不清这一点，但阿雾却看得清清楚楚。
更不提将来的荣家和顾家了。比起楚愈和长公主来说，阿雾只能相信楚懋，这也是祈王殿下居然还肯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她来做的原因，因为他笃定了，阿雾一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。
后面的日子阿雾再也没有走出过玉澜堂。一直到隆庆帝升遐，皇继位，第四日成服，各命妇奉旨进宫哭临，阿雾才得以走出玉澜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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