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敢我就敢 南澳岛 刘阿弟 你们骗人(第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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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,没听说征用民船还要拉船主来的,这是庄将军说法中一个极大的漏洞,众人的眼神,不免又落在庄将军脸上,庄将军猛然一怔,仔细寻思片刻,却无从反驳!便逐渐狂怒起来,喊道,“我可不知道你上船了,你定是偷偷上来,要报复我的!”
刘阿弟嘲笑道,“就我一人报复你也罢了,其余兄弟呢?”
他身边几个水手打扮的船商,也是都站了出来,道,“小人胡三,可以为阿弟作证,我们都是被庄将军以投奔买活军之命骗来的,庄将军在羊城港,声称自己要出海截击买活军的舰队,勒索了一圈钱财,我等送了厚礼,以民船助战的名义,加入船队,为了掩人耳目,都是化妆成水手上船,金蝉脱壳般离开了羊城港!若真是来送死作战的,我们登船做什么!”
庄将军被这么几人联合指证,想要反驳,却是无话,眼见李魁芝面色越来越冷,又惊又怕,急怒攻心之下,一口气走岔了,一阵咳嗽,竟是咳出血丝来,气息奄奄道,“不是这样,不是这样,你们骗人,你们骗人!”
但要他再说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,李魁芝面容僵硬,一摆手,那堵嘴的麻布又塞了回去,他自己则站起身来,负手在火堆前踱了几步,忽然似乎下定了决心,冷哼一声,对刘阿弟道,“刘老弟,你好大的胆子,真以为抬六姐出来,我就怕了?”
他一开口,王百总就暗叫一声不好——只听语气,就知道这大海贼凶性已发,怕是要翻脸了,他的手几乎是本能地要去摸腰间门,李魁芝身边的手下,也是几乎本能地跟着要去抽刀,一时间门,火堆边的气氛剑拔弩张至极,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!
“我告诉你——”
但是,手还没有碰到刀柄,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李魁芝,已然是愤愤然说出了下一句话,“不要以为我的做法,在买地触犯了什么法律!你们这些人,又是敏朝的民船,又是敏朝的官船,南澳岛还是敏朝境内,我来买船买人,犯什么法了?你说我要和六姐对着干,拿这罪名栽派我,你什么意思?!”
……这……啊这……
这不是要喊‘老子就是理,你和我讲什么理’,而是要喊‘老子还是大良民,莫污蔑老子’?
巨大的荒谬感和落空感,同时席卷了敌对的双方,甚至就连庄将军面上,都浮现出惊愕之色,王百户和李魁芝身后一个黑皮年轻人碰了碰眼神,两人都是有些讪讪地把手从腰间门拿开了,个别动作快些的,还得悄悄把刀锋推回刀鞘里去。不过,刘阿弟和李魁芝两人都顾不得留意这些,刘阿弟也站起身来,紧接着恳切地道,“小人怎敢!海主误会!我等所求者,无非是顺顺当当的前往买地而已,其余事情,一句话也不会多说!船上兄弟,迄今都不知道岛上出了什么事——其实是屈大胡子辗转求到海主这里,请海主前来接应我等的,又有什么不可呢?!”
还能如此吗?!
众人的眼睛,又瞪大了几分,但仔细想来,却又不禁绝倒:完全可以啊!只要把庄将军一行人杀了,为什么不行呢?知道真相的就只剩下岛上这十余人了,他们中又有谁会出卖对方呢?
自然了,决定权还在李魁芝手上,一时间门大家都不说话,只是默默凝视着寸头短须,满面细疤的汉子,李魁芝犹疑片刻,死死望着刘阿弟,突然沉声喝道,“说谎!”
他声音极大,如闷雷一般,若是换了个胆小的,只怕就要被诈破心防了,可刘阿弟却满面坚毅,抗声道,“不曾!”
“我不信!”
“不信可去买地找屈大胡子对质!”
“你敢?”
“我敢!海主可敢去买地官府对质,分辩一番今日作为究竟犯不犯法?”
“你说我不敢?”
“海主敢我就敢!”
“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!”
两人比着声量,一路对着喊下来,话赶话竟有了些赌气的意思,“敢不敢?”
“你敢我就敢!”
“对质就对质!”
“好!”
最终,李魁芝飞起一脚,踢翻了一个小脚凳,厉声道,“我等立刻就起兵开拔,去买地对质,若是你们拿不出凭据,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江湖道义——军船民船,蒙骗我买地吏目,擅入领海,其心可疑,当视为敌军对待——”
“到时候,就别怪我把你们都做了我的缴获!让你们黄金地的富贵不得享,上矿山挖煤去!”
说着,也不等刘阿弟等人回话,将手一挥,对手下喝道,“开拔!上路!”
于是,一句话下,庞大船队,几个时辰内慌乱着补充了清水,在买地快船的押运之下,摇摇往天际而去,数日后,才刚经新安返回鸡笼岛的屈大胡子,便和鸡笼岛的官署一道,迎来了船队骑脸的待遇:一早刚起床,便是一支船队扑面而来,带来了无数新鲜的消息,以及投诚表忠的巨大音量——
长须仙老……真老母教……城中混乱……拉拉杂杂的前情铺陈,叫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呢,便被迫聆听起了这弯弯绕绕后的最强音——
羊城港几乎所有的水师力量,都投奔过来,向他们投降了!:,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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