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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大哥说过，那将是这片广袤国土上几百年不见的峥嵘风云。”只是想想那光景，赵荞都觉热血滚烫到忍不住颤栗。

  徐静书含笑点头，轻轻捏住她的指尖。

  &1dquo;表姐啊，咱们生逢其时，谁也不要缺席，”赵荞笑意豪迈，垂靠在徐静书肩头，将盈眶热泪蹭在她的鬓边，&1dquo;我们各在其位、各司其职，一起，去光吧！”

  大哥领她出门游历半年，带她看遍山河锦绣、市井风烟，也为她拨开前路迷雾。让她知道，即便她赵荞大字不识，或许没机会在朝史上留下姓名，可她也有许多能做的事。她能和诸多同龄人一样以身为炬，成为点亮这天地的燎原星火。

  徐静书的笑眼里盛着月光，反手握住她的手：&1dquo;好，我们一起。”

  哪怕不能青史留名也要拼尽全力，要让这天地记得，我们来过。

  ****

  雪下了一夜，到翌日天快亮时才停。

  徐静书醒来得晚，磨磨蹭蹭挨过宿醉，到午后才收拾齐整来到含光院。

  平胜道：&1dquo;世子一早有事出门了，不知几时才回。”

  这消息反倒让徐静书暗暗松了口气：&1dquo;不妨事的，我就是借小厨房做点东西。”

  婉拒了小竹僮们的帮忙，甚至将掌勺大叔也请了出去后，徐静书便独自在小厨房内&1dquo;占山为王”了。

  太阳在午时才露头，碧空湛蓝如洗，阳光洒在厚厚积雪上，处处皆是雪后初霁的明丽高华。

  冬阳薄似金色轻纱，淡淡从房檐垂下，又温柔而静谧地顺着小厨房的门迤逦一地。

  案板上躺着一根苦瓜。灶头上放着熬糖用的锅。

  徐静书的目光在这两件东西之前来回逡巡，踌躇良久，最终还是抿着坏笑找出雕刀，坐到墙角的方桌旁，一丝不苟地开始慢慢将那苦瓜掏空。

  表哥想让她先开口问他眼睛复明的秘密，她偏不问，就要叫他自己说出来。

  &1dquo;嘿嘿，我可真是一只坏兔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喃喃自语到一半，徐静书手上一顿。

  &1dquo;呸呸呸，我才不是兔子！”她红着脸咬着牙根，在心中将笑着唤她傻兔子的&1dquo;那个谁”一脚踩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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