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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先定一个小目标。

  最迟，迟不过鸡蛋花树下。

  ***

  丁盘岭约的是早餐，门面挺大，人却不多，倒是谈事情的好地方。

  三人占了好大一个卡座，边吃边聊。

  先聊起漂移地窟，丁盘岭给易飒看了张轨迹图，颇像压扁了的螺旋：&1dquo;我们把找到的地旋连了一下，大致上是这个形状。”

  又拿在上头一处打了个三角：&1dquo;现在重点关注这儿。”

  光看图看不出什么，易飒索性开门见山：&1dquo;漂移地窟的&1squo;地开门’，多久开一次啊?一次又开多久?万一这几年都不开，我们就这么等着吗?”

  丁盘岭笑了笑：&1dquo;没法给你确切的答复，我只能把我们猜测的讲给你听。”

  又是猜测，当然，现在一切不明，也只能是猜测。

  &1dquo;我们现在怀疑，漂移地窟的&1squo;开门’，其实很频繁，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被人现，有两个原因。”

  &1dquo;一是它地处三江源，而三江源是无人区，长期无人居住;二是根据&1squo;风冲星斗’这句话，它应该是在夜里&1squo;开门’，你想，即便有人进了无人区，也很少在夜里活动吧?即便在夜里活动，又未必正好撞上——机率一小再小，所以大家才会有错觉，觉得漂移地窟很难找、地开门的次数少。”

  易飒只把&1dquo;频繁”两个字听进去了：频繁就好，次数多就意味着机会多。

  &1dquo;至于一次开多久&he11ip;&he11ip;也很难说，只知道肯定撑不到天亮。我和长盛他们商量，一致觉得过去等比较保险，万一这两天前方有现，通知到我们，等我们赶过去，它已经闭合了，那这次地开门的机会就白费了。”

  易飒没意见：&1dquo;在哪等都是等，我可以的&he11ip;&he11ip;还有就是，盘岭叔，关于那个推论，你是怎么想的?”

  丁盘岭正要说这个。

  &1dquo;你那个部分撒谎和全部撒谎的说法，挺有意思的。说真的，之前我只想到了部分撒谎，也猜测想来的会不会是人工智能，全部撒谎这种情形，倒真没想到过。”

  是吗?这么多老江湖都没想到?宗杭对自己的智商有点刮目相看了：也不是那么差嘛。

  &1dquo;我想到半夜，也查了不少资料，现在我倾向于认为：漂移地窟里的东西，既不是上一轮人类，也不是人工智能。”

  易飒一愣：&1dquo;为什么啊?”

  三种可能，按说机会均等，他怎么就直接倾向于最后一个了呢。

  丁盘岭想了想：&1dquo;我先给你解释一个理论，叫奇点理论。这是根据人类的技术展史总结出来的观点，认为技术展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生极大而接近于无限的进步——这个不难理解吧?”

  易飒点头。

  不难理解，人类近些年的明创造和突破，确实过了之前数千年的总和，还有人认为，真正的科技大爆炸还在后头。

  &1dquo;这个理论还说，后人类时代的智能和技术我们根本无法理解，就像金鱼无法理解人类的文明——就是这句话，忽然提醒了我。”

  他看向宗杭：&1dquo;你回忆一下你脑子里出现过的那些画面，所谓上一轮、更先进的文明，那些男人女人，穿的衣服、留的型、用的东西，很难理解吗?跟我们有区别吗?”

  宗杭皱起眉头，假装正在努力回想。

  而真正在回想的，是易飒。

  没区别，那些办公室里的男人女人，都像职场精英，女的妆容精致，男的西装革履，手边不是电脑手机就是纸，科学家穿的防护服，也是影视里见到过的那种，换言之，每一样东西，现实社会中都有&he11ip;&he11ip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