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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6思弦自顾自陷入回忆：“我开始恐慌，害怕真的迎来那一天，但又不禁觉得荒谬。我们怎么会走到那般地步呢？直到那一天，她从无道雪山回来……我感受到自己内心莫名的杀意。我骗了姐姐。我不只是认出她，更是在心中恶念的控制下……”

  她混乱的人称成功将赵思量绕糊涂了：“她？什么她？是元妩师姐吗？”

  6思弦没有解答他疑问的意思。

  血还在流。地上那滩血一点一点地扩大。赵思量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
  “6师妹。”他叹息道，“你这样光流血，痛苦且不说，还不知要流到多久才能死。”

  “赵师兄有什么好办法？”

  赵思量踌躇几息。

  “我可以杀了你。”

  6思弦眼睛一亮。如果可以，她也不想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，她也想选更干脆利落的死法。

  “我们之间虽然有一段距离，但并不是无法触碰。”赵思量晃动着手上的锁链。

  他被吊在墙上，但锁链很长，可以活动。

  6思弦点点头：“应该可以。”

  “我现在大部分灵力都被抽干了。”他又道，“不过我这几天没挣扎，体力还剩下一些。到时候，我们想办法凑近，然后……”

  说到这里时，他咽了咽口水，忍不住道：“6师妹，你真的想好了吗？死了就是死了，什么都没了。”

  “我想好了。”6思弦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
  “好。”赵思量语气复杂。

  他对6思弦生出几分佩服来。

  赵思量一直是个桀骜不驯的人，连面对他的师尊，尊敬也十分有限。只是此时，他终于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毅的女修生出一种崇高的敬意。

  他看着6思弦，语气认真起来。这时候再犹豫不定，便是对对方的侮辱了。况且在6思弦答应的那一刻，他也下定了决心。

  “我等一下荡过去，”他拉动锁链，出哗啦哗啦的声音，“用它勒住你的脖子。我会用尽全力拉紧它，而你也会逐渐窒息，直至死去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“若你后悔，随时出声。”

  “我不会的。”

  赵思量点点头：“那我现在开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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