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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早。”

  他的声音干涩，像是许久没有出过任何一个音节。

  脑子嗡地一声，朱依依后背僵直，立刻转过头。

  病床上的薛裴脸色仍旧苍白如纸，但那双眼睛正望向自己。

  无声的对视中，朱依依先红了眼，眼泪一瞬间决堤。

  太久没说话，他吐字很缓慢，声音听起来极其虚弱。

  她凑近了些，听见他问：&1dquo;那天，叔叔没事吧。”

  朱依依更是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摇了摇头。

  医生进门复查，朱依依到走廊一个一个打电话，通知大家薛裴醒了。

  这大概是整个十二月最好的消息。

  再进门时，医生刚好复查结束，见到她便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。

  朱依依坐在病床边上，观察着仪器的数据，但又什么都看不懂，最后望着薛裴：&1dquo;你现在怎么样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  薛裴一开始摇了摇头，后又缓慢地动了动指关节。

  &1dquo;手?”朱依依望向他的手，&1dquo;手不舒服吗?”

  薛裴点头。

  朱依依疑惑着握住他的手，双手帮他活动指节，&1dquo;现在呢，有没有好一点?”

  他的掌心太冰冷，体温太低，她正想去拿热毛巾敷一下，或许会促进血液循环，但下一秒，薛裴反握住她的左手。

  薛裴身上没多少力气，动作很轻，她随时都可以挣脱，但她没动，就这么站着。

  她手上的体温传递到他身上，薛裴抬头望着她，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，他想伸手帮她擦眼泪，但他的手还抬不起来。

  最后他只说了两个字：&1dquo;别哭。”

  他这一说，朱依依眼睛又红了。

  &1dquo;我不会有事的，”薛裴眼神专注地望向她，&1dquo;我还有很多很多事，还没来得及去做。”

  也还有很多事，还没有和她一起完成。

  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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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8o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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