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一章 那就這樣吧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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夸完了簡虛白,他卻跟著轉了話鋒,「但燕侯也說了,那是若干年之後的事情——科舉之出迄今已有百年,百年前的長者,皆是早已作古!」
「縱然百年之後,這世間一如燕侯所言,商賈竟如今日的庶族一樣登堂入室,不復卑賤之份,高踞於上,可是我等卻是不可能活到那時候的——我等究竟活在當下!」
蘇少歌亦道:「衛尚書所言極是。燕侯今日高論,我亦是甘拜下風,銘感五內!」
「只是……」
「眼下最緊要的,還不是如何在『商』之一字上做文章,是吧?」
對於兩人的聯合進攻,簡虛白只淡然一笑,負手道:「當下的問題,當然是要解決的!不過,既然兩位都贊成我之言論,有道是在商言商,是否兩位也該為我的提醒,有所表示?」
衛溪聞言,與蘇少歌交換了個眼色,知道戲肉來了——簡虛白滔滔不絕的講了這么半天,怎麼可能專門是為了提醒他們世家門閥接下來的發展方向?
必然主要是為了給自己撈好處的。
現在,簡虛白就要開價了。
「燕侯方才所言,堪稱是空前絕後,想前人之未有想,思前人之未有思,我等至今都感到不可思議!」衛溪這番話當然不是為了討好簡虛白的,看似讚不絕口,其實卻是在說「這種空口之語,沒有實踐成功的例子,憑什麼開高價」,「所以要該怎麼表示,我等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?」
「按說著書立碑,為燕侯名傳萬世,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」蘇少歌前兩日還跟衛溪掐得死去活來,此刻卻一點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都沒有,反而配合得親密無間,跟兩人是多年知交似的,迅接口,「只是我等今日密議關係重大,恐怕不宜外傳,如此卻恐怕要委屈燕侯了!」
簡虛白心道這兩位果然不愧是名門中的領軍人物,果然足夠不要臉——這一搭一唱的,聽著好聽,實則就是想用個虛名把他要的「表示」給含糊過去了。
他自然不會吃這樣的虧,當下平淡道:「兩位既然有意為我萬世揚名,何必拘泥於著書立碑的狹窄做法?何不親身實踐,以證這場千古盛事?!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這番見解雖出自於我,若能使在場諸位亦青史銘刻,我也是樂見其成!」
「……」殿中眾人一致無語了會,心中暗罵他不要臉——這話里話外的意思,就是讓衛溪跟蘇少歌致仕還鄉,去琢磨這個「以商為水、以水控舟」啊!
虧簡虛白還說得慷慨大方,一副「賞你們個沾光的機會還不快快跪下來感謝我的大恩大德」的樣子!
「燕侯莫非是消遣我等嗎?!」涉及到切身利益,衛溪頓時沒了裝模作樣的心思,不禁怒極而笑,「且不說你耗費半天唇舌所言的所謂『再次挾天子於無形之間』,根本就是畫餅充飢!即使此法有效,照你的話說,那也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——說句不好聽的話,我鳳州衛氏經此打擊,能不能熬過這一關都是個問題!莫說百年,十年之後的事情,對於現在的衛家來說,也是遠水難解近渴!」
他這會鬚髮皆張,看似狂怒已極,實際上心中卻十分凝重:衛家現在確實沒什麼籌碼了,衛溪之所以敢挑釁此刻掌握全局的簡虛白,唯一的依仗就是今天是簡虛白請他來的。
衛溪跟簡虛白、跟端木老夫人,都沒什麼交情。
所以簡虛白不可能是為了情份或者給他面子,才給了他參與密議的機會——那麼只能是,簡虛白有用到衛家的地方?
或者說,有用到他的地方?
雖然衛溪到現在都吃不准簡虛白讓他參與這場密議的真正用意,但事關衛家未來,他還是要努力爭一把的!
「但如果衛家主出爾反爾的話,您其實根本不需要再考慮十年後的鳳州衛了。」然而對於衛溪的「震怒」,簡虛白卻只平靜一句,「須知道衛家在此刻的局勢里,原本是沒有出來說話的資格的——我只是想著鳳州乃是五州通衢之地,一旦我等關注商路,此處必成重地之一,所以才想著留下在鳳州經營多年的衛氏!」
「如果衛家主不喜,我也沒什麼意見,左右多花點功夫罷了。」
他之前一直喊衛溪「衛尚書」,現在忽然改口喊了「家主」,以整個鳳州衛氏要挾之意,不言而喻。
但最讓衛溪感到絕望的是,蘇少歌平平靜靜的站在那兒,絲毫沒有站出來為他說話的意思。
這說明蘇少歌居然默認了簡虛白讓他致仕還鄉的要求!
這怎麼可能呢?!
衛溪方才站出來公然提出反對,除了賭自己或衛家對簡虛白還有用外,也是認為蘇少歌肯定不會接受這樣過份的要求的——衛溪外孫都快可以議親了,這個年紀,當真被趕回老家,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能接受。
但蘇少歌他才多大?
風華正茂,尚未成親!
二十年寒窗苦讀,以探花的功名入仕,人生抱負尚未施展,就要回老家去——他怎麼甘心?!
何況青州蘇氏近年嫡支人丁也不算興旺,現任家主蘇少歆一直留在青州守著祖業,其子蘇伯鳳又是殘疾不好入仕的。如果蘇少歌這一去……
扶風堂可就沒有直系子弟在朝為官了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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